黄渤万来感兴趣地问:“拯救了谁?”
“身边的老百姓。”一书
黄渤万望着那一脸严肃表情与自己四目相对、目光不带一丝躲闪的知府大人时,只感觉到了一丝滑稽,不能说嘲讽或者别的气你供求。
黄渤万说:“王友靳部落的两万兵马包围了秋宁府,有什么比保护秋宁府百姓更重要呢?
五百人能做许多事,却难以成大事。
你要想救一名百姓,五百人足够,但要想救北方四州所有的百姓,根本不可能!”
黄渤万谚,言简意赅。
且不说他是否会把五百兵马借给知府大人,就算借出去,五百人能不能离开秋宁府?
再说了,即便是离开了秋宁府,这五百人又可以发挥到多少的作用?
宁可呆在秋宁府里,也不愿离开秋宁府去外头儿死。
知府大人很自然地理解黄渤万的话,思前想后仍从怀里掏出这封信。
他走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递上手中的信,说:“将军邀过之。”
“不用看了,本帅也知道不过是王友靳卓宏刀那个小崽子又用了些令人作呕的方法来烧杀掠夺村里的老百姓.”
黄渤万说出这几个字时,口气是怎么变的,只是眸子里充满了剑硕。
知府大人听了黄渤万的话,一时竟不知怎么开口。
停顿片刻后,知府大人仍不死心。
“将军既然知道,为什么还可以做到无动于衷?秋宁府的百姓是大夏的百姓,安州府周边的百姓就不是大夏的百姓了吗?
安州府离这些村都比较远,等安州府闻讯后派兵去营救,恐怕为时已晚。
而我们秋宁府只需要派遣五百人兵马就可以帮那些百姓解围,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啊!
王友靳部落狼骑虽精,但也不过二百,大将军...”
知府大人说了一通,心里很是向往能劝动黄渤万。
然而,黄渤万仅仅一句话就让他哑口无言了。
“你如何得知本将军不是被派来的呢?”
“啊?”
知府大人听了一愣,张着口不知要干什么。
他确实不知道黄渤万有没有派兵包围王友靳卓宏刀的那几个。
此时,黄渤万继续说道:“我也没有瞒着你们,事实上,本将军已经派出三百人到安州府通风报信你们,看看时间,现在应该是见到的。”
“这个...大将军,乃下官鲁莽,尚请谅解。”
知府大人正要毕恭毕敬地行个礼,但见黄渤万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无妨。”一书
知府大人知道这件事,但仍不打算走。
他在原地不动了好一会儿,一脸的纠结,终于说:
“将军,据下官了解,狼骑是王友靳部落中最为精锐的军人,没有一个人能以一敌百而存在,王友靳卓宏刀就是王友靳部落中的大皇子,更有武力,听说有十几个人围着他我比能赢。
王友靳部落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战术,我们只派遣了三百人,这是不是有点儿少了?”
知府大人之忧并非毫无根据,依前人经验,起码要有两三个夏国将士才能打败王友靳部落的一个将士,狼骑不说,恐怕没五、六人才有可能赢。
三百人去面对两百狼骑,即便这三百人乃是秋宁镇最精锐的士兵,对上狼骑也未必可以取胜啊!
不过,黄渤万听到知府大人的担忧之后,却是显得淡然从容的很,也没有做出什么解释,只是悠悠然的说了一句:“够了。”
话锋一转,那个知府大人还真是无话可说,纠缠半天,终于毕恭毕敬地行色匆匆地从嘴里说出来:
“既是如此,则下官就无事叨扰黄将军,以下吏告退。”
说着,知府大人扭头就走了。
黄渤万望着知府大人远去的背,便再俯首观看堪舆图。
侍卫们又给黄渤万万倒了酒,黄渤以防边儿喝酒边儿观看堪舆图时,眼神自始至终不离夏国北边四州北边儿。
那是草原部落所在地,黄渤万望着堪舆图一脸沉思,不知到底在画什么。
最令人费解的就是黄渤万在这个时候眸子里不仅不担心,而且精光闪耀,似乎有些激动和期待。
这一刻,一样激动与期待着数十里外二百狼骑。
王友靳卓宏刀见到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穿着轻甲大夏将士,心中激动不已。
近段时间,他们光抢劫夏人的村落就使王友靳卓宏刀感到十分枯燥。
那安州府人闻无门,二百狼骑着周围村落烧杀抢掠整整二天,安州府仍毫无觉察,使王友靳卓宏刀们对安州府产生失望。
不要说夏国的将士,二百狼骑着马一路走来连个能稍有反抗的人也没碰到,稍有意味的是途中无意中碰到一波山贼。
他们几乎抗拒了几次后,就像羊群看见狼一样。
试想,饱餐一顿的狼群遇到羊群时,狼群能提起兴来吗?
为此,这一刻见到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大夏将士,王友靳卓宏刀激动得几乎要大叫一声。
“全提精神,夏国将士!”
狼骑在精锐中,对周围环境的微妙变化能迅速感知,因此也同样能迅速找到那个夏人将士。
再者,远远望去,夏人士兵的数量似乎多于己方,但数量不大。
王友靳卓宏刀抬头望去,估计也有三百多人。
三百人的夏人士兵,肯定不用说,对于狼骑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如果狼骑能够出其不意地甚至毫不费力地消灭掉这三百夏人士兵的话,那还是有先例的。
因此,此时此刻的王友靳卓宏刀完全是抱着猫戏老鼠的心态,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缓缓接近自己。
只不过,当那三百人靠近之后,王友靳卓宏刀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