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个人假装摸着东西思考着,接着伸出一个手指:“掌柜,一两白银够了吗?”
“……”
一两银子就能开家酒楼?打发要吃饭去了?
一两银子不说开酒楼,恐怕连个象样的桌子板凳也骂人!
只不过,掌柜的虽然心头气愤,但是却也没有说出这样的过分言语来,他已经懒得和这名不讲道理的客人多说什么了。
这些想法,城南便是日渐繁荣起来,但接踵而来的问题却是—城北、城东、陈惜那几个地方都变的本来就愈加萧条孤寂。
除比赛必备日用品如柴火,煤炭,青菜水果等物品在城东,城北,城西人们不在城南购买外,其余物品均在城南购买。
也没办法。
在这一年中,安国公铺好的路建成后,城南进入下一快速发展期,每天都有数不清的马车从城南驶来,马车了能直达醉仙楼,惠春阁,静铭轩也或京达大剧院.
就连喂养马匹的草也不仅仅是路费那么点银子那么多,但就这么赔上一笔买卖,别人照样干。
来时是马车,回来是马车。
既然是这样,这些人凭什么要到他们旁边去消费?
不为别的,只说这个静铭轩吧,这里可是豢养七八辆马车的地方,每天不停地来往京都城各地,一次能载十几人。
其中绝大多数是大夏各地宾客。
其实说实话静铭轩与他们附近酒楼的价格差别不大,但静铭轩菜品味道却比他们小酒楼好得多。
放到过去,人不至于跑得这么远吃的喝的,可以就近把。
只不过,有了马车、橡胶轮胎和那最新铺设的道路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
总之,坐马车到别处不费多大力气,还是到别处看一下吧。
而这家酒楼的掌柜的就是这其中最大的受害者之一。
当然,今天说出那些抱怨的话,并不真正有用。
首先,站在城南后面的就是安国公。
自草原部落败于安国公麾下的天罚营后—确切的说是从秋宁府那一战开始,安国公的朝廷地位就大涨不少,连普通权臣都已超越。
本来,朝中文武百官多数还对这个安国公十分厌恶,连很多人也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了,非要除掉。
可是自从秋宁府那次战役之后,京都城的武勋自不必多说,就连那些文官之中都出现了不少支持安国公的人。
这类文官人数虽少,但相比之下,则已不少。
须知,仅仅一年前,那些文官们还以结识安国公而感到羞耻。
在短短的一年内,形势有这么大的改观。
发生这种改变的原因全在于那安国公大搞这些。
你们说、这样的安国公、谁敢惹呢?
莫说人家开店铺正儿八经地做生意,连啥事也不干,就为了摆明抢自己银子,这可怎么办?
何况城南在此所使用的这些手段虽不寻常也是情理中的。
手段再无赖,别人自雇马车、自掏腰包,别的啥都不干,人自己却甘愿坐车到静铭轩来、醉仙楼、惠春阁等地都花了钱,有啥办法说干就干?又与自己何干?
归根结底是自己没能挽留住客人怪别人干嘛?
思来想去,掌柜们不禁又沉重地叹息起来,心里感慨万千—生活难呀!
掌柜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索性低着头不去看那个客。
刚来做客的人却一点眼力劲也没,似乎根本没意识到掌柜情绪低落的样子,接着笑嘻嘻地说:
“掌柜的,你可别小瞧了这一两银子,一两银子已经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其他暂且不论,只讲那个央金布庄徐掌柜,当初不是还将他布庄卖给了一两白银价么?
别人都想分红,都跟在后面买入,最后怎么样?1两银子变2两,2两银子变4两.
一个小布庄,这几天都没多大出息呀,挣的银子不知有多大!”
说完,掌柜看了看那位客人,还是没说话。
不过,此时此刻的掌柜的却是不再那么讨厌这名客人了,而是开始感到好奇。
他看了看宾客,心里还是实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在讲些啥。
天底下有这样的事吗?布庄也能卖到1两白银?也是不可思议的事吗?
还有,布庄卖价1两白银,这样还能赚钱吗?见掌柜来趣地看向自己,嘴角慢慢地勾着弧度,呷着酒水接着说:
“所以呀,掌柜,您可千万不要轻视这一两白银,也许正是因为有了它,您的酒楼才会时来运转、重振雄风!”
没错!
自己有银子的话,不也能和静铭轩一样,请更多好厨师,雇十几车,南北载客吗?
如果他有银子,他不就能像那个醉仙楼那样生意兴隆吗?
一时间掌柜毛脑子全被那个客人说了。
过了一会儿,掌柜拍桌子,做了决定。
他望着那位客人开口问:“央金布庄分红多少?”
客人听了笑了,说:“怎么样,掌柜,我没错吧?这个分红是件好事!
如今,这个京都城里卖分红的不只是那个央金布庄,还有很多商铺也纷纷仿效...”
“别废话!只说那一两白银你想买多少红利?”
掌柜此刻焦急万分,哪有心思听到这位宾客叽叽歪歪、不高兴地打断他的话后很直接地问。
中断讲话的客人并没有气恼,仍然是笑容可掬,只是,伸出一只指头。
“掌柜,实际上非常简单,没有多少钱,只有万分之一分红,和央金布庄差不多。”
“万分之一......”一书
掌柜听了客人的话,双眉紧皱,陷入彷徨。
宾客们也不急不躁地低头接着喝了起来,默默地等掌柜来答复。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掌柜才打定主意。
万分之一分红才是万分之一,这有啥了不起?总比把自家酒楼关起来强千百倍吧?
“好吧,您给我一两白银吧,从此您便是我这家酒楼的主人之一!”
“嗯,掌柜很爽!”
宾客闻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继而在桌上拍下一、二两白银,站起调笑道:
“掌柜,从此我便是您这家酒楼的主人,那我日后在此吃吃喝喝,岂不费钱?”
“滚滚而来吧!”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