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停下脚步,听到叶清宁的名字,他就有点走不动了,看了青衣一眼,青衣意会的把柳绿带到了书房里,青衣把人都叫出去了,自己也跟着出去,站在门口守着。
容泽坐在书房里面的桌案前,手里拿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在喝,柳绿紧张的跪在了地上。
“说,太子妃怎么了。”容泽声音不咸不淡,听不出来情绪。
柳绿低着头,慢慢的说:“奴婢以前是在王妃的房里服侍的,后来,后来被打发到了厨房里面。”
容泽终于记起来,这个女人心思不正,是自己亲自下令打发到厨房的,现在竟然还敢找上门来,那胆子可真够大的。
看到容泽似乎不想说话,柳绿更加的紧张了,连手心都在冒汗,她咽了咽唾沫,继续说:“那时候奴婢曾经听到过,太子妃说一定要避孕……”她说的越来越小声,到最后已经不敢说下去了。
她一瞬间感觉到房间里面的空气都沉寂下来了,她偷眼看上去,只见容泽的眼睛黑的像深潭,看不到一丝的光亮,整个表情都沉浸在黑暗中,她咽喉仿佛被堵住了,一个字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柳绿伏低身子,头也低下来,她心跳都在加速,一直就知道太子殿下威严,气势凛然,可是,她从来都是远观,没有靠近过,原来太子发怒是这样可怕,她的呼吸仿佛都要被停住了。
容泽此刻感到自己的血液都是冷的,越是冰冷,他的心情反而越是平静,他想着叶清宁,想着她的特立独行,想着她的自立自强。
曾经让他无比欣赏,无比疼惜的特质,现在都像是一个凌厉的巴掌,狠狠的抽在了他的脸上,他心情越发的平静,身子甚至放松的斜倚在椅背上。
声音低沉的仿佛像是酿久了的烈酒,氤氲着醉人的醇厚气息。他声音不咸不淡的问道:“你有什么证据吗?”
柳绿讷讷的说:“奴婢无意中只是听过,并没有证据。”越说,她的脸色越白,想着自己这次一定要惨了。
可是却听容泽在低声说了一句话,她也没有听到。容泽其实在说:她怎么会留下证据,她这么聪明的一个人。
不过他自然有办法知道,他叫了青衣进来,说道:“青衣,你马上请太医过来东宫,要妇科圣手。”
叶清宁到底是不能生还是不愿意生,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