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宁站定后,缓缓的抬起腿,双手高举过头,摆了个起手式,然后突然在原地跳跃转了三个圈,由小圈到大圈,落地时候身体慢慢的曲起,然后动作猛然开始加快,犹如游龙般在舞台上面舞动起来。
黑色的头发在空中随着舞动甩动,红色的纱裙就像台上飞舞的红色蝴蝶,纤细高挑的身子在辗转腾挪间恣意的游动,身肢柔缓中却很有力度,却不见妩媚,脸上的红纱偶尔飞起,露出了那白皙的下巴,眼睛有时候掠过人群,只见清冷睥睨,仿佛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女,此番舞蹈,不为取悦观众,只是自己喜欢。
台下的男人看的眼睛发直,直直捧住心口,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台上的那一抹红影,随着那一抹红影往空中一跳,竟然好像停在了空中,仿佛真的会飞一样,底下的人眼里露出狂热的神色,这是谁?可惜那抹脸上的红纱把她的脸都挡住了,只留出一双漆黑犹如琉璃般的眼睛,众人紧紧的盯着,就想着红纱掉地。
可是仿佛担心惊动了台上的红影,台下的人就连喝彩都显得小心,在众人被叶清宁那如游龙回翔的舞姿吸引住的时候,红鹤已经偷偷的往台下的暗格过去。
那是之前她和叶清宁过来这里时候发现的,这个门常年都是关着,没有那么容易开,她在后面,做着抚琴的动作,其实根本就没有声音,在台下还有很多乐师在弹奏。
叶侯爷没有想过叶清宁会跳舞,整个京城人的印象中,叶清宁都是一个幼时失去双亲,在乡间艰苦挣扎求生的孤儿,她会数理,会写诗词,已经是让人惊为天人了,然而,舞蹈却是一项必须自少苦练才能成功的技艺,会跳舞的很多,可是跳的好的却不多。
叶清宁露的这一手,就连常年在教坊司学习琴棋书画,跳舞堪称一绝的花魁莲儿都目瞪口呆,更何况台下的这些男子,还不看得心**神驰吗?
容泽当然也看得心**神驰,还**得想杀人,别人认不出来,他能认不出来吗?好你个叶清宁,还敢在台下这么多男人面前跳舞,还跳的这么好,他身为她的夫君,竟然毫不知情,他怒极反笑。
青衣在旁边看到了,邓星君也看到了,邓星君眉毛倒竖,他也认出来了,他心里暗暗叫苦,嫂子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在众人面前跳舞。
他觉得自己也要完了,如果被表哥知道是自己把嫂子带来了教坊司,呵呵,他觉得自己能在自己的府上被关到寿终正寝了,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青衣,你现在去把人叫来,今天劫都要劫走她,万万不能给定远候抓到,对了,记得要蒙着脸,不能让人知道是我要把她劫走。“容泽面无表情看着台上,语气随意的吩咐,他不知道叶清宁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还要上台,这是还不知道有人来抓她吗?她难道平时就经常来这里跳舞吗?
他心里有点淡淡的委屈,叶清宁跳舞这么好看,却从来没有跳过给他看,却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跳。
容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心情就像看到夫君出轨的闺中怨妇,甚是悲伤。
青衣点点头,从身上一撕,撕下来了一片布,往脸上一绑,然后就点点头,邓星君眼睛发直的看着这一幕,这莫不是在开玩笑吗?这谁不知道是燕王府的青衣护卫啊!大哥,不带这样玩的,你好歹把外衣给脱了,你身上还挂着燕王府的腰牌,难道当其他人都是瞎子不成?邓星君心里疯狂吐槽。
不同于容泽心里的委屈,容齐这时候的心里是悲愤交加和心如刀绞,叶清宁的舞跳得这么好,还能和教坊司的花魁认识,绝对不是第一次过来的,之前在游历的时候,就听说容泽受伤后,整个人都变得颓废,难道是他逼着叶清宁过来这里学艺,取悦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