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芸儿现在是否还活着,那日坠下悬崖之后,唯独不知道她的去向。
“慕容王爷你是在想什么吗?神情这般涣散?”唐拓笑意忽然变得憨态可掬。显然那是假象,慕容瞻急忙反应过来,眼神有些不耐烦。
“你也别误会,我这么做也不是为了那皇位……早在十年前我就该不感兴趣了,只是今日找你来是为了证实一件事情!顺便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唐拓的小眼睛忽然变得神秘起来,不知是过小的原因还是本身就没有什么神秘,但无论是什么,慕容瞻也都没有看明白。
慕容瞻的思绪再次飘得很远很远,遥想当年他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的时候,就有很多人看好他,当然,包括自己在内,都是赞成他登基为王的。
“当然,那军队中大部分都是王爷你的追随者,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本事将你搬倒,皇兄他精心设计了十几年的千秋伟业,到最后不过也是瞬间没落!”唐拓望见慕容瞻怀疑的神色,便急忙解释道。不过他说的也不错,初年之时,是慕容瞻领着那一干士兵征战数年,这才守住丰阳如此广袤而肥沃的国土。
“那你还想怎样?是让我降服于你吗?”慕容瞻眼中遮上一片浮云,飘忽不定。唐拓生性便是温吞柔缓,不像唐徵的心急易怒,然而这样却更加让人难以猜测。
“当年你安插在我身边的人到如今还完好的跟在我的身边,若是我有心算计你,那何苦要把自己暴露在你的面前?”唐拓望着慕容瞻渐渐冷下去的神色,松松的露出一脸的笑意,这样的神情也确实让慕容瞻看着心中不喜。
此时不言,只是静静的立着,想要猜猜那唐拓到底要干什么。
“你知道布建他为何不敢动我,却处处追着你吗?”半响,唐拓忽然问道。
“他觊觎那神诀已经多年了,皇位在他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价值!”慕容瞻将自己心中所猜如实的说给唐拓听。
“你只说对了一点!还有就是他余力不足。金陵王他也是一个极其狡诈之人,既然自己的儿子已经安全的回去,那他还有必要为了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而得罪丰阳的君臣吗?他那也是不算小的一个国家呢!还有那声称要为自己女儿报仇的北角王,还不都是一样,当然要以本国的利益为重了!”唐拓分析的真是头头是道,起码这一点是慕容瞻忽略掉的。
但是,他来这里找自己难道就只是为了说这些吗?
难道布建的那些秘密军队也不足以将他压下去,还是布建他本就不想压制他。在慕容瞻的影响里,唐拓也确实是无权无势又无兵力的。
“你也不要疑惑,我当然是用了那些忠心于允?王你的军队!你也不要忘了,他们也毕竟是唐家的军队,如今你这样微妙的身份怕是也难以出面承认自己就是允?王慕容瞻吧!”唐拓一口气说完,慕容瞻冷冷的面上却出现了一丝苍白。
“原来你说这么多也只是为了证明我是斗不过你的吗?”慕容瞻冷哼一声,转身不再看着唐拓。
“原来王爷你又误会我的意思了,说这些不过是为了证明我对皇位真的是没有多大的兴趣,来找你只是为了帮你而已!”唐拓终于泄了气,声音也缓和下来,不再冲着冷面的慕容瞻卖关子了。
慕容瞻半信半疑的望着唐拓,眼中的质疑清晰可见。
“怎么?你还是不信我!你们想要去救你的那两个贴身,可是他们早就在你跳下悬崖的时候就双双自杀了,这一点你是不知道的吧?”唐拓的小眼里看不出是嘲笑还是惋惜,只是那种目光如同炙热的焦阳,灼的慕容瞻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绷绷的痛。
慕容瞻坚若寒冰的目光终于带上了一抹无力的伤痛,终于能彻底消融了千年不化的寒冰了。他终于想起来子坚回过头来的那一刻,他说下辈子想要做兄弟的。
那天那两个人眼中的那一汪死水,看的他心惊肉跳。但是,他怎么能相信唐拓的话!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慕容瞻很是没有底气,唐拓一听便知。
“若是你不相信,那我今日是孤身一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唐拓扬起下巴,毫不畏惧的看着慕容瞻。
慕容瞻站在一边久久未动,唐拓也有点不明白了,这个人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掌控,如今这般沉默又是为了什么?
“如今要让天下分局显然是行不通了,必定会有合拢的那一天!既然大家都盼着本王能够出面,那本王就如他们所愿,走一回过场也好,还能安抚那混乱的局势,何乐而不为?难不成这样就是你们眼中争权夺势的小人了?”唐拓见慕容瞻表情依旧深沉,定是没有完全敞开了心扉接纳自己的相告,便继续说着。
慕容瞻微微蹙眉,这个人还真是话多,也不嫌烦的。如此费尽心思的解释自己的清高到底于他有什么好处?
“你不必再解释!说吧,你想要证实什么事情?”慕容瞻不耐烦的瞥一眼唐拓,紧紧衣袍。
一副温文尔雅的表象?唐拓嗤着鼻子,随后暗暗的叹息一声。
“要证实的事情我也已经证实了,那个秘密我也一丝不藏的告诉你了!”
“那么你请回吧!要是识相的话,我劝你再也不要到这里来了!下次若是再见到你,我可不能保证你能安全的回去!”
唐拓冷哼一声,他可不稀罕来他这种诡秘的地方,都嫌渗得慌。只是这个人怎么就那么的自恋,是他想错了才是。
“她呢?记得当年是你同青竹门做的交易吧!然后她被迫才嫁到你府上的,如今人呢?”唐拓眼神忽然变得极其犀利,狠狠的瞪着慕容瞻,完全不似适才的温文尔雅。
慕容瞻迈出去的脚步忽然停在半空中了,心几乎要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硬生生的抽出来了,凤眼中聚起一层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