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却轻轻一笑,看着顾生,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你们现在这里闹,如果疗养院里的人来了,我可保不准,他们会怎么评估帝言的精神状态。”
“你以为,我现在找到了帝言,还会让她回到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去吗?”
顾生咬紧了后槽牙,紧紧的揽着帝言。
就像是揽着一个寻找多年,好不容易得到的一个宝贝似的,一刻也不敢放松。
帝司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倒是了解地道:“确实,依现在你的实力,想让帝言在哪里都可以,”可是他话头一转,突然面对了舒雅静:“可是,我记得,当年把帝言关进疗养院的,是付氏和顾氏联手吧,那么,你们现在还指望着顾氏会帮你们吗?”
“我……”
突然提起往事,舒雅静一时之间懵了。
“我绝不会再回去那个鬼地方,”帝言恶狠狠的盯着帝司夜,“就算是下地狱,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像嗜血一般,她当着他的面儿诅咒他:“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你入生门,我在这里等着你,你入死门,我也要追随你而去,生生言言都要缠着你,让你生不如死……”
帝司夜变了脸。
“帝言,”舒雅静喝斥一声,“你给我闭嘴。”
顾生紧紧的揽住帝言,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她是伤不了帝司夜的,现在她就像是一只疯狗一样,出来咬的,只能是最弱的那一个。
整个屋子里,她唯一能伤的,只有杨溪了。
那个女人,现在就像是一只破布娃娃一样,静静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动也不动。
顾生眼里闪过一抹心疼。
她很无辜。
再也不想听这屋里不相干的人说任何一句废话,帝司夜大手一挥:“这一次,我放过你们,不过,再也没有下一次。”
“呵,你想摆脱我吗?”帝言癫狂的笑着:‘没门,你永远也不可能摆脱我,永远也不能。’
舒雅静知道喝斥也没有用,匆匆安抚了帝司夜几句,赶紧跟顾生一起,把帝言拉走了。
病房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之中,有护士来了又走,感受到这房间里诡异的气氛,都禁不住的打了个寒战。
匆匆的处理了杨溪的外伤之后,赶紧溜了。
帝司夜坐在沙发上,不说话。
他拉开了自己的领带,却又像是不想减损自己的形象,又回手束了回去。
“有必要吗?”杨溪坐在**,目光无神的看着他:“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再去弥补还有用吗?”
“谁说我要去弥补了?”帝司夜抬眸睦她一眼。
他轻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弥补呢?”
杨溪说话了,他竟觉得心中似畅快了一些似的。
自从跟杨溪在一起之后,每一次,他心中的不痛快,都能从虐待她的情绪,或者精神中得到快感。
他觉得自己病态,可是身边有一个跟他一样病态的人的存在,他竟觉得兴奋。
所以,杨溪是一只鸟,是一只他精心**出来,只属于他的鸟。
这一辈子,也只能待在自己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