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们这样做未免有些过分了。”萧折玉脸色阴沉至极。

他们没想到凤归鸢这么执着，竟然还让奴儿偷袭。

“狗奴才，来人，拖下去杖责五十。”凤帝直接将罪过推到了奴儿身上，“这般处理，萧大夫可满意？”

萧折玉冷笑了一声，“皇上处理得很好。”

好到出主意的人一点事都没有。

奴儿被人带出去的时候，凤木也回来了，他看到留萤的帷帽被拿了下来，稍稍愣了一下，却也没多惊讶。

凤归鸢今日一定要留萤过来，自然是要如愿看到她的相貌。

萧折玉忍着恶心给凤归鸢扎完针就带着留萤离开。

凤归鸢因为凤帝喊出的那个名字后，便没再执着地要看清留萤长什么样，故而萧折玉他们离开，她也没让人留下。

房间里只剩下凤帝父女跟凤木的时候，床榻那边的二人都一同看着凤木。

“你早就见过萧折玉妻子的真容了吧？”凤帝问凤木。

凤木不明白凤帝为何要这么问，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凤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凤归鸢突然嚎叫着打断了。

“闭嘴，我不想听到你提那个人，你们要说就滚出去说！”萧折玉给凤归鸢扎完针之后，她的力气又恢复了许多，声音都变得洪亮刺耳了。

凤帝微微叹了一口气，还真的叫了凤木出去说。

凤归鸢气得在**狠狠拍了两巴掌。

“奴儿！”她一生气就想找奴儿撒气，可惜她忘记了奴儿刚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若是以往，凤帝就要先安慰安慰凤归鸢了，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根本顾不上。

“你第一次见那萧折玉的妻子时，有没有觉得她很想某个人？”凤帝说话的语气跟平时都不一样了，而且他问得还十分隐晦，都没说出那个人是谁，想让凤木自己想想。

凤木觉得凤帝这样很奇怪。

不过看到凤帝急切地模样，凤木还是绞尽脑汁想了一下。

“像她的娘亲，我在南大陆的北境上收的小徒弟，不过她已经死了。”凤木说道。

凤帝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娘亲跟她长得一模一样？她现在多少岁？”

“二十几岁吧，还很年轻。”他们凤凰族后裔对年纪这个事向来都不关心的。

“也对，朕都忘记外族的人命短了。”凤帝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她娘亲的家人你见过吗？”

凤木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而且凤帝这问题问得也太远了。

“没有，我那小徒弟好像没有家人，一出生就被扔在了雪地里，别人捡回去养大的。”凤木对雪栾五岁之前的事情不太了解，教了她一段时间后他就离开了北境。

最后得知雪栾死了，他正好闲得慌，便去了解了一下她的死因，顺手帮她报了个仇。

“皇上您觉得傅留萤长得像谁？”凤木都不知道凤帝兜这么一大圈，到底是要证明什么。

凤帝又陷入了沉默。

许久之后他才道：“像皇后。”

凤木经凤帝这么一提醒，才猛地反应过来。

不过凤鸣国的人，除了凤帝跟凤归鸢外，见过皇后相貌的人都死了。

早些年皇后还会四处走动的时候，都带着面纱，凤木顶多也就看多对方的一双眼睛。

后来皇后变得深居简出，甚至几十年都在寝宫里不出来一步，凤木都快忘记这后宫中还有一个皇后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