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滋事,结党营私算不算?”李陌辰进宫之前,早就已经做好了功课,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朝堂之上第一个从跳出来指责他不是的,竟然会这位国舅爷,在李陌辰眼里,长孙无忌虽然也是国公——齐国公,但是那是看在长孙皇后的份上,否则给个侯爷,李陌辰都觉得皇兄赏的太过,原因无非也就是这位国舅爷,文人身份,却一向很少正面对敌,都是背地里阴人,不管是敌人还是盟友,甚至是自己人,他都照阴不误。
“聚贤馆本来就是在给在京城的学子提供借阅的地方,怎么能算聚众,如何能算结党?”长孙无忌看了一眼李陌辰和他身边的韦笑笑,眉头皱起,这位平阳郡主怎么也来了?
“长孙大人怎么知道这聚贤馆只是给京城的学子们提供借阅的地方,没有干点别的事情?”韦笑笑直言出声,这位长孙大人看着辰哥哥的眼光,她是不喜欢的很,这是瞧不起他们,还是怎么的?
“平阳郡主,我朝明令,女子不得干政,你还是速速去后宫给皇后娘娘请安吧。”长孙无忌看都没看韦笑笑,直接开口要把人打发走。
“昨日抓的皇家子弟和世家子弟,是我向皇后娘娘借的人,让长乐公主帮我把他们关起来的,国公爷不必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辰哥哥头上。”韦笑笑一开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些事情,也的确都是她一个人的考量,辰哥哥和丽质公主也只是听着她的分析,帮她办事而已。
“陛下,我朝早有祖训,女子不得干政,这平阳郡主身为郡主之身,竟敢命令公主,甚至还无缘无故把人抓入大牢,请陛下严惩平阳郡主,以息世家之怒。”
似乎早就有人等着韦笑笑把所有的责任都揽上身,她话音刚一洛,大殿之上近半数的文官齐齐跪地,都要严惩平阳郡主,以息这世家宗族的怒火。
“平阳郡主,你有何话说?”李世民高高在上,没有人能够猜到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你们就会一句女子不得干政,这是怕本郡主才能超过你们,把你们衬托得像一无事处的笨蛋吗?”
韦笑笑话音刚落,文官还来不及反驳,武将那边程咬金那帮人,却已是哄堂大笑,虽说没有替韦笑笑开口说话,但是这态度已经摆明,是站在了韦笑笑这边。
“笑儿,好好说话。”李陌辰也是低头抹了抹自己的鼻头,笑丫头这话太过犀利,他不得不提醒,让她收敛一些。
“平阳郡主,请慎言。”有人看不惯韦笑笑的‘自大’,可是人家虽然身为女子,对于朝堂甚至民生上的贡献而言,也的确远超他们这些文官,有关这一点,在场的所有文官,都无法反驳。
“我们现在讨论的可是郡主无缘无故请长乐公主把世家宗族的少族长都下了大牢,这若是世家报复起来?”
“那就让他们报复,本郡主还怕了他们不成?”听到威胁的话,韦笑笑可不干了,原本她和辰哥哥一直是在跪着回话,毕竟李世民一直没叫起,可是现在,他们都已经受到威胁了,韦笑笑直接就站了起来,“本郡主能炸了他们在京城的府邸,就能断了他们世家宗族的根,报复,你让他们报复一个给我看。”
“笑儿,收敛一下。”李陌辰在韦笑笑站起来的同时,也已经站了起来,不同于别人,他最喜欢的就是这笑丫头嚣张跋扈,怒气怼人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有木有。
“收敛什么收敛……”韦笑笑把自己的袖角从辰哥哥手中抽出来,“我都要被人欺到头顶上了,还要收敛,也就是现在我是朝廷则封的平阳郡主,否则这些个蠢货还不得连我的家底都给生吞了,皇家子弟,世家子弟,光是说的好听,有哪一个把那平民百姓看在眼里,光是看着人家挣点儿辛苦钱,就眼馋的眼不得揣到自己的兜里去,也不怕被钱给压死?”
“笑儿,行了,行了。”李陌辰将韦笑笑扯到自己的身后,不许她出声,现在整个大殿,别说是李陌辰,就是李世民和那些武将国公侯爷们都是一副看呆了的状态,他们是真的没想到,这小弟妹,竟然还有这么一副撒泼的本事。
“那个,陛下,要不让平阳郡主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房玄龄可不想替世家的这些官员背锅,虽身处朝堂,为的却不是平民百姓,他最是看不上这样的官员,可是朝廷却是又需要这些人的存在,必竟治理国家还是需要读书人的,不得已,他还得开口替他们解围。
“那个……对对对,平阳郡主,你该去后宫给皇后娘娘请安。”李世民恍若大梦初醒一般,看着这位小弟妹怼人还真不是一般的爽快。
“我……”
“皇兄,臣弟和笑儿同去给皇嫂请安。”李陌辰废话一句也不多说,直接扯着笑丫头走人,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好笑了,笑丫头只是几句话,竟然把朝堂上的这些大臣们都给怼住了,愣是没有一人敢作声,想想刚刚的情形,李陌辰都想大笑三声。
“陛下,这平阳郡主的脾气,实在是……”
房玄龄看着李世民一阵苦笑,关键时刻,这些御史们竟然一句话也不吭了,个顶个的,恨不得把自己上书弹劾的奏折都给拿下来,别的不提,就只讲刚刚平阳郡主那几句话,就占在了大义上面,他们这些人,不管说些什么,都比这位平阳郡主低了一头,必竟人家一个小姑娘是真的干了实事,而他们这些御史,只是手带的了笔杆,动了嘴皮。
至于皇家子弟和世家子弟,经过刚刚平阳郡主的一席话,没把自己欺压平民百姓的事情民交待清楚,做好赔偿,这大牢是别想出来了。
“笑儿,本宫听说你在前朝,刚刚可是大发雌威?”长孙皇后接到的信息很快,李陌辰和韦笑笑刚到勤政殿门口,长孙皇后就已经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