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就需要这些,只是一些吃食,咱们又不是供应不起。”对于辰哥哥的‘拒送年礼’,韦笑笑也只是听听就过,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这堆奏折,是真的愁人啊。
“他们这些人,也就是欺负你只是位郡主,不能上朝自辩,否则哪会这么嚣张。”越想李陌辰就越是气不平,那帮御史也太不要脸了,摆明了是欺负笑丫头在朝中无人替她声辩,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
至于为什么无人声辩,也是因为朝中若无战事,武将一般是不开口发表意见,都是文臣在那里各抒己见,也就造成了朝堂上文官喧哗,武将沉默的假相。
“上朝自辩?”韦笑笑抓住一个新词。“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上朝以平阳郡主的身份为御史参你一事,进行辩解。”
“说白了,就是我可以上朝跟那些没事找事的人吵一架?”韦笑笑如此理解,李陌辰竟然还点了点头,这是程咬金他们出的主意,如果笑丫头愿意的话,他们可以帮忙在朝堂上促成此事。
“一定要跟他们吵吗?”韦笑笑自从跟被封赏了爵位,已经很少与人争执,君子动口不动手,但她是女人,从来都是能动手的尽量不吵吵。
“朝堂之上,尽量别动手。”李陌辰明白笑丫头是什么意思,他虽然不介意被世人说自己入赘了一个嚣张跋扈的妻子,但在朝堂之上,多少还是要尊重一下自己的皇兄,毕竟他可是当朝帝王,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手,闹大了不好看,皇兄是罚也不是,不罚也不是。
“行,那我就跟他们在朝堂上好好的自辩一回。”西城韦府可从来不做违心、亏心之事,有着这堆奏折里的参奏之事,韦笑笑都能拿出真凭实据来跟他们好好辩驳一番,别说是给皇家,宗室,勋贵们大量的送年礼,就算是自家生活再奢侈几分,韦家也有充足的底气。至于城外的灾民,不说西城韦府的派设的粥棚,就是那简易木房的法子,青砖暖道的铺设,哪一个不是她平阳郡主的主意,这些御史脑袋里只装得下稻草吗?
有关年礼一事,说起来,李世民还是心虚的,那日晚上回宫之后,就被长孙皇后发一顿的数落,身为一国之君,大晚上为了一口气的,跑到臣子家中,大吃特吃,这到底是谁更丢脸?
本来以来皇宫里悄悄的把平阳郡主送来的年礼再收一份,这件事情也就能过去,偏偏程咬金那帮人,还有李道宗那些宗室,知道他带着太上皇去西城韦府城讨要年礼,也个个是有样学样,都盯着李陌辰那小子和西城韦府的美食,一个个脸皮厚的如同城墙一般,着实让李世民无语。
据李世民所知,李陌辰那小子都把自己郡王府的下人安排到西城韦府帮忙去了,可见平阳郡主‘送出’的年礼,到底有多受欢迎。可这只是亲朋好友之间的年节送礼,到了御史口中,就成了那平阳郡主谄媚邀宠,以美食笼络人心,硬是逼的人家一个小姑娘上朝自辩。
是的,上朝自辩,李世民不知道这个主意是谁出的,但御史参奏的折子一摞一摞的,总要给‘小弟妹’自我申辩的机会,是的,小弟妹,时至今日,李世民不是不承认,李陌辰那小子着实眼光不错,虽说要入赘别家,但是这韦笑笑,配宁安郡王这位郡王爷,着实是绰绰有余。
大朝之日,韦笑笑一袭郡主服饰,真真上演了一出舌战群儒,她读书不多,但是上辈子做为一名资深阿飘,见识还是不少的,虽说不能引经论典,但韦笑笑完全可以拿事实说话,不说城外专门为灾民而设的粥棚,就只讲这送往各家各往的年礼叫食,只是一些柴油米面,虽说制作的精致一些,却也完全和御史口中的穷奢极欲挨不上边。
御史的闻风而奏,的确给了他们很大的便利,原本以为不能上朝的平阳郡主,竟然得了上朝自辩的旨意,本以为单凭他们御史的口才,无论如何也能稳压这商户出身的平阳郡主,可没想到,这位平阳郡主不近常理出牌,不与他们引经论典,各自辩解,而是直接拿所谓的‘事实’说话,更让人无语的是,别说是勋贵宗室,就连陛下也是承认,在他们御史口中‘穷奢极欲’的年礼,也不过是经过特殊加工的米面柴油,或者是已经加工好的吃食罢了。
“陛下,臣等有罪。”说又说不过,打?御史们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这位平阳郡主身后撑腰的是宁安郡王,武将国公侯爷们,甚至还有陛下,发然,还有他们所读的圣贤之书,是绝对不允许他们同一名女子动手的。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其我,这句话,估计是所有参奏平阳郡主穷奢极欲的御史们的心里话。
“这就完了?”
上得朝堂,韦笑笑很是自得自己把所有的御史都给压制住了,逼得他们哑口无言,可并不代表韦笑笑费心费力说服这些御史之后,看着他们轻飘飘的向着李世民请罪之后,就把此事揭过。
“御史已经向皇兄认罪,这件事情也就这样了。”李陌辰将韦笑笑拉到自己的身边,小声给她解释着:“御史都有闻风而奏的特权,他们可以先不去考虑事情的真假,直接把此事禀报之后,自有陛下去分辩他们话中的真个。”
这了是说‘书生造反,十年不成’,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些人只能是动动嘴皮子,别的事情,他们也干不了啊。
“意思就是他们诬告了我这个平阳郡主,一点儿事情都没有?”韦笑笑可是不满意的很,这种事情哪能就此不了了之。“诬千旁人也是如此?”
“这……”说句心里话,李陌辰了觉得这些御史们应该到处罚,可应该归应该,朝廷也需要这御史的眼睛,去盯着这文武百官的风吹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