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潇然快步下车,打开副驾的车门,林欢连忙不迭声的道谢,弯腰坐了进去,将安全带拉了出来。
可那安全带,好像故意跟林欢作对似的,怎么都系不上。林欢又急又气,眼睛都开始泛红。
忽然,一只白皙的大手从旁边伸过来,轻轻的拉住安全带,轻松系上。
“谢谢。”林欢低声道谢,收回手,交握在一起,手依旧在抖。
“没事儿。”刘潇然收回目光,车子一路开的飞快。他偶尔在后视镜里看一眼林欢,见她总是怔怔的盯着窗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便不好意思再去追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市立医院离这里不算太远,远远的,林欢看到市立医院的建筑后,就坐不住了,手一直攥在安全带的卡扣上。
车子还没停稳,她就急急的解安全带,开门,冲向医院。
刘潇然赶紧就近找了停车位,下车时,林欢早已没了踪影。
这边林欢从前台查到了母亲的病房后,却在门口踟躇了。
当年母亲为了阻止她割肾,放下狠话,要跟她断绝母女关系。
母亲当年的决绝,仿佛就在眼前。
而且母亲向来性子倔,三年里,林欢没脸主动联系母亲,母亲更是说到做到,没有联系她分毫。
林欢几乎已经可以想到,母亲暴怒的拒绝见她的场面了。可是,对母亲情况的担忧,让她实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咬咬牙,低头猛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