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二者择其一(1 / 2)

郑子清吓坏了,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玉茗烟:“公子,公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

郑子清将玉茗烟整个人都挡在身后,回头,对叶凤然大吼:“你给我住手。”

她还是向着他,一次一次如此。叶凤然觉得胸口都快要破裂了,咬着牙,提起手,剑尖横指:“这是他欠我的。”

郑子清声音都颤抖了,语气即使决然也是央求:“他没有欠你什么,欠你的,是我,你若是又恨的话,都冲我来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

剑身一转,已经指向郑子清的心口,她不退,他更不退。

“你敢,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只是我没有办法让这把剑毁了他。”顿了顿,语气苦涩,“还有你。”

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心疼,心疼极了,但是她不能退,绝对不能。

郑子清的以身相互狐疑将叶凤然心火上浇了油,他全然癫狂,冲着她大吼:“滚,你给我滚开,我不要听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给我滚出去。”

郑子清咬牙,却一步也不走开。

玉茗烟伸手,将她拉到身后,语气同样的决绝:“小青,你出去。”

郑子清固执的不让,眼眶红了,看着眼前同样眸中覆了血色的男子,她哽塞央求:“叶凤然,我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

叶凤然大笑:“你求我?你为了他求我?”忽然,嘴角一抿,全是杀意,“你可知道这是你第三次求我了,每一次都是为了他。”’

第一次,她求他放她。

第二次,她求他救他。

第三次,便是现在,求他放他。

他心疼极了,真恨不得一剑剖开这个女子的胸膛,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心。

久久,叶凤然扬着剑的手只是颤抖,一分没有逼近,他还是舍不得。

她泪眼婆娑,不知道为何而哭,只是重复两个字:“求你。”

“好,好,好。”叶凤然连说了三个好,脸色白得像纸,绝望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小青,你真厉害,你这样剜开我的心,我还是舍不得你这般流泪难过,我放了他便是。”

手,缓缓垂下,他的眼,一瞬成了一潭死水。

“对不起,叶凤然。”她张嘴,全是苦涩,哽咽地只有这三个字,“对不起。”

“别和我说这些话,你知道我从来要的不是这些。”他冷冷看着她,眼眸却灼灼如火,“以后,你们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了,我怕我会忍不住毁了你。”

一语完,他横手,便折断了剑,只听“铿”的一声,断成了两截,眼神冰冷地看着呆滞的她:“自此,你我同于此剑,再无相系。”

说完,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走远,身影萧条。

地上冰冷的断剑泛着冷冷幽光,那人已经走远,她泪眼模糊,再也撑不住,狠狠跌坐在了地上,盯着地上的剑,像灵魂都被抽空了。

“小青。”玉茗烟怔怔看着她,眸子慌乱。

这样的她,玉茗烟第一次觉得陌生。

她没有抬头,只是盯着地上的断剑,怔怔呢喃:“他走了,他说以后再不相见。”

玉茗烟心里一阵疼痛,揽着她的肩:“难过的话,就哭出来吧。”

郑子清却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地上的血:“你看,地上都是血,断剑上也是,他流了那么多血,伤口一定很深,一定很疼。”

郑子清痴傻一般地喃喃自语,怔怔盯着地上,眸子已被染成红色。

那是叶凤然的血,折了剑,留了一地的血,摸着剑口,还是温热的,她的眼睛忽然温热了。

“小青,别胡思乱想,会没事的。”玉茗烟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而她在轻颤。

“不,他有事。”她仰起头,明明看着玉茗烟的脸,眸子里却没有半分影子,“我不想伤害他的,他不知道,我最不想伤害的便是他,可是我都做了什么?我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不怪你,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伤害了他,与你无关,不要自我责怪。”玉茗烟轻声哄着,将郑子清整个人嵌进怀里。

她狠狠摇头,像个丢魂失魄的木偶,只是不停地呢喃:“不,是我,都是我,他说得没错,是我一次一次剜开他的心,都是我,我狠心,我无情。”

说着,她狠狠捶打自己的心口。

那里很疼很疼,从来没有那样疼过,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这个世间忽然什么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