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叶凤然冷冷一笑:“即便是朋友,他也不值得我赔上大半个叶家去救,何况,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郑子清苦笑,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是无情的,他对自己都不会手软,何况是别人。
郑子清面色铁青,嗓音轻颤:“所以你要见死不救吗?”
叶凤然笑笑,径自倒了一杯茶,十分悠哉悠哉:“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自然要拿比得上我大半个叶家的东西来换,你也知道,这件事情牵扯甚大,若要叶家出手摆平,定会将叶家置于风口浪尖,若是没有足够的利益,你有又凭什么觉得我会出手,可别忘了,我是商人。”
说了这么多,司马昭之心,她全然明白了。
这个男人,要的是等价交换。
“你要什么?”郑子清问。
“我要你。”叶凤然很笃定,悠悠说着,手里的茶已经见了底。
原来如此,这个男人果然一时一刻都不消停,她哪里斗得过他。
“你要挟我?”
叶凤然缓缓摇头,笑得万种风情,十分无害:“不,我只是跟你做一场交易,我救下玉茗烟,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而你,”顿了顿,深深看着郑子清,“嫁给我,做我叶凤然的妻子,不是七姨太,是妻子,我叶凤然的妻子。”
不得不说,条件很诱人,只是郑子清却只觉得羞耻。
每次都是这样,叶凤然根本不给她任何选择的余地。
郑子清咬着牙,唇舌传来阵阵血腥:“若是我不肯呢?”
叶凤然耸耸肩,十分轻松地说:“那算了,我也不着急,玉茗烟这次的罪不小,又惊动了台州刺史,怕是凶多吉少,到时候,他自身都难保,又那什么来和我争你,对你,我一样势在必得。”
叶凤然说得理所当然,全然一副言出必行的模样。
这一步,不得不说叶凤然算计的精准,他根本不用担心郑子清反抗,因为郑子清根本无路可退,这一次他是打定主意要拿些她。
郑子清深深无力,又气又急,半响也就磨出一句毫无威胁性的话:“你卑鄙!”
卑鄙!那还是抬举七少爷了。
一边的章子暗想着:自家少爷哪里止卑鄙啊,还腹黑无耻呢。
叶凤然不可置否,不怒反笑:“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你早该知道了。”
郑子清气得无语,死死瞪着叶凤然,却拿他毫无办法。
叶凤然放下手里的杯子,悠悠起身:“你也不用急着回答我,玉茗烟的案子里判罪还有好几天,你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
是还有好几天,只是,她有得选择吗?
郑子清冷笑:“让我见见他。”
“好。”
叶凤然倒是爽快。
从空楼阁出来,郑子清便一直心不在焉的,走在路上也魂不守舍,脑中全是玉茗烟。
“别担心了,很快就能见到玉公子。”
“嗯。”
叶凤然答应的事情,在晚上便兑现了,她见到了玉茗烟。
“公子。”
“小青,你怎么来了。”
玉茗烟所住的牢房与之前关押她的牢房很不同,明显把守严谨多了,向来这件事情闹得不小。
隔着牢门,她眼眶泛红,看着玉茗烟:“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玉茗烟从铁牢里伸出手,揉了揉郑子清的头发,嗓音温柔:“我没事,别担心。”
郑子清抽了抽鼻子,咬着牙忍住眼泪:“我怎么能不担心,明天就会开审了,而且主审官是台州刺史大人。”
这担心,担心得什么都做不了,担心地想要不顾一切救他出来,可是这些,她都不能跟他说。
玉茗烟给她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结果越擦越多,他无奈地笑笑:“傻丫头,就算你担心也没有用,你放心吧,我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定会没事的。”
她哽咽,说:“要是有人故意陷害呢?”
玉茗烟苦叹,眸中尽是大片大片的乌云,那般黯然:“若是这是我的命,我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