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子清无言以对,她怎么会忘了,眼前的男人是不可一世的叶凤然,她终究是摸不透他的心思。
“我无话可说。”
叶凤然点头,要从这人嘴里再冒出什么气人的话来,他可不保准会将她直接绑回叶家,天知道他跟她耗得有多想暴走。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叶凤然先松口:“那什么都别说,我管不了你,你也莫要干涉我。”
“我们到底是怎么弄到了这样的地步?”
郑子清无奈地扯扯嘴唇,笑得苦涩。
叶凤然不说话,心里接了一句:谁叫我喜欢你。
因为郑天云到村里的时候,已经天黑,附近也没有客栈,只好在张伯的茅草屋凑合一个晚上,与郑子清的房间只隔了一堵秸秆搭起的墙,根本不能隔音,郑子清本是起身如厕,却听到那边的响声。
走近了几步,不敢靠得太近,郑子清却听得清楚。
“事情办得怎样了?”
是郑天云的声音,大晚上的,很静,尤其突兀。
“已经派人禀报娘娘了,这是娘娘捎人带过来的,娘娘说,看完便烧了,娘娘还说,叶凤然警觉,莫要打草惊蛇,徒生了猜疑。”
回话的那人是个男人,嗓子很尖。
半响后,郑天云又说:“我知道,你回去告诉娘娘,郑子清这边我会盯着,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便没了动静,郑子清扒开秸秆,确定人已经走远之后才过去,地上还亮着火花,她赶紧上前将火灭了,那物件已经烧得所剩无几,郑子清拾起来,隐隐约约只能辨识出几个字。
郑子清心下大惊:“她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如果她猜得没错,那个男人口中的娘娘应该是宸妃,只是信纸上却有玉茗烟的名字,还有鹿邑王……
郑子清看完后,将烧黑的碎屑处理干净,然后回了房间,点了一盏灯,去了郑天云的房间。
“什么人在外面。”
郑子清推开门,郑天云正在更衣。
郑天云脸色有些惊慌失措,却极力忍着:“怎么是你?大半夜的出来吓什么人?”
半夜鬼敲门!郑子清想听到这一句,放下手里的灯,似真似假地说:“莫不是做了亏心事?”
郑子清只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见郑天云神色急促,慌张闪躲,怒斥道:“你说什么鬼话。”
欲盖弥彰,恼羞成怒,果然有问题。
郑子清不疾不徐,只是拿眼细细看着郑天云,似乎要瞧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郑天云被她看得莫名心虚,虚张声势地大恼:“你再那样看着我,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信不信?”
果然,心里有鬼!郑子清现在敢肯定,郑天云一定在背后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郑子清也不急,慢慢来,说:“信,自然信,你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顿了顿,眸光清亮,看着郑天云,一字一字说得缓慢,“比如截杀。”
郑天云顿时惊慌失措,嘴里大吼大叫:“你说什么,什么截杀?我哪里有本事找杀手来截杀你,你最好给我说话小心点。”
话里套话,这一招不打自招着实漂亮。
若论起心思,郑子清可不比郑天云差上一分一毫。
笑了笑,郑子清说:“我记得我没说过是杀手,你这是不打自招吗?”
三言两语,郑子清便套清了对方的底细。
郑天云恍然大悟之后,勃然大怒:“你套我的话?”
郑天云在心里暗恼自己大意,更不敢松懈了,戒备地看着郑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