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妾晚云见过七少。”
“贱妾唐水见过七少。”
落雨,卿沉,晚云,唐水,众所周知,靖州风月之地江月楼一家独大,这江月楼里又以这四位姑娘独大,当真个个花容月貌。
要是以往,叶凤然兴许还有些捧场做戏的兴趣,就是最近着了魔了,一碰女子脑子里就想起那张小脸,每次安排侍寝的女子,其实他一个也没碰过,他二十多年还从来没这么中邪过。
叶七少嘴角一丝喜怒未明的笑意,看着眼前的女子:“江月楼的姑娘果然国色天香啊。”含着笑看着福伯,“你们想得真周到啊。”
福伯浑身一个激灵,明明自家少爷含着笑,可是怎么有种阴凉直接袭上背脊,如坐针毡,福伯赶紧俯身,点头哈腰道:“少爷夸奖了。”
“夸奖?”幽幽两个字反问,那男人一笑,更添了几分风情。
这万种风情居然是适合一个男人的气质。
只是福伯当下只觉得头皮发麻,一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吱声。
忽然,叶凤然声音一沉:“要是一刻钟之内,我还看得到这些女人的身影,本少爷一定好好‘夸赞夸赞’你。”
“啊?”福伯一知半解,只觉得强大的气势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叶凤然茶杯重重一放,眸光乍现一丝冷冽:“没听明白吗?给我把这些女人都给我扔下船去。你然本少爷将你扔到江里喂鱼。”
“七少恕罪。”那四名妖娆绯色的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这叶七少花名在外,居然改了性子?
“都给我闭嘴!”
一声怒吼,那四个女子再也不敢吱声了,跪在地上颤颤发抖,福伯见状立马轰赶:“还不快下去。”
那四个女子当下如临大赦灰溜溜地跑远了。福伯也趁机出了船舱,脸上大汗淋漓的。
这七少到底是怎么了,太难伺候了。
“都出去吧。”
船舱里,叶凤然挥退了所有伺候的丫鬟奴仆,一人沉着俊脸,眸中若有所思。
“丫头,你在哪里?”男人的嗓音醇厚,低沉而轻软。
真是败给那个丫头了,她如此不知好歹地逃了,他生气之余更多的却是担忧。
诶,他堂堂叶家七少,居然栽给一个小丫头了。
“要是让我找到你,我一定办了你。”叶凤然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办了?怎么办了?舍得吗你?
福伯出了船舱,立即将江月楼招来的几位姑娘用小船送走了,生怕慢了一点。七少的怒火可没有胆量再挑战一次了。
回去,正好见着七少贴身伺候的奴仆章子,走过去,福伯一脸苦涩,吐出的自然全是苦水:“七少这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最喜欢江月楼的姑娘吗?”
章子也是纳闷:“谁知道呢,七少心情不好,刚才在府里还发了火了呢,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那江月楼的姑娘居然也入不了七少的眼,而且七少好一阵子没去过那种风月场所了,府里的姨娘们那也甚少去。”
“七少以前可从来不拒绝美人恩,最近是怎么了?”见四周没人,福伯打趣道,“难道七少这是要清修,居然不近女色了?”
章子想了想,郑重其事地说:“不近女色到不至于,玉府那位姑娘七少还不是惦记的紧,前些日子七少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对那位姑娘怕也是真上了心,在府里也是为了那位姑娘几次大发脾气,七少啊,怕是对那为姑娘……”张望了一下四周,捂着嘴压低声音说,“动了真格。”
福伯听着也觉得煞有其事,看来那位姑娘当真不简单,脑中不由得想着那位姑娘何方神圣:“真不知道那位姑娘姿色如何,比起府里的姨娘怎么样,莫非是那**功夫了得,不然怎么将七少迷得神魂颠倒的。”
福伯这人嘴上没个遮拦,时常没轻没重的讲些荤段子,只是这当下,那位姑娘可是爷心坎上的人,章子连忙使了个眼色:“你最好给我打住那些想法,这位姑娘可是七少心坎上的人,被七少知道了,非扒了你了皮不可。”
福伯一听立马正襟危坐了,连忙回答:“知道了,知道了。”又觉得如此担惊受怕失了面子,立马趾高气昂起来,“还不快去驾船,今夜里有大风,可别出了什么岔子,不然你我都别想活了。”
“我驾船的技术你还信不过吗?”章子拉着几个小厮一起去了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