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我耳朵不好,可是不会啊。”余婆道,“我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会不会是……”
余婆赶紧否认,“从没见我们爷吹过,那绝对不可能的。”
郑子清吃了一惊,“没有?”
“是啊,以前陈小姐吹笛子很好,我们爷送了好多?后来陈小姐入宫之后,爷从未碰过笛子。”
郑子清从屋子出来,朝着那个空院子走,在哪儿有股冷风,她站了一会儿,却没发现什么,正准备要往回走,却听着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她顿了顿,朝外走,想要找到声音的来处,可是也不知道吹笛子的人想要隐藏身份还是故意不见,根本就看不见一个人影。
笛声又变得凄厉悠扬,带着邀约的味道,可是里边弹琴的人是再也不会。
郑子清吃了一惊,难道吹笛子的人一直在等她的琴!
想到这里,她又有些心动,又有些不安,也许是受玉茗烟的音响,刚来听这曲子的时候觉得凝重异常,如今一听,淡淡的愁绪里,依旧带着阳光。
她为了试探,于是折了树叶,含在唇间。
等到悠扬的笛声,再次想起的时候,她吹起了那首长相思曲。
笛声受到回应,顿时显得异常的兴奋起来,很快就与这曲子和起来。
一曲未完,郑子清惊慌失措起来,曲子吹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无法继续,赶紧的吐出树叶,跑回自己的小院。
她的心口浮动,如同受到什么震撼,如此配合默契,带给人的遐想,她不是十三四岁的少女,她有着正常女子的思绪,说到到,她只是一个女人,希望被人怜惜,可惜,她似乎忘记自己的身份。
她什么都不是,她匍匐在地上,眼前全是血腥的一幕,如果身份是她无法跨越而去的鸿沟,她的失身受辱早已经为她的人生判罪!
她只是一个无法摆脱一切罪人,被关押在最黑暗的地方,一辈子都无法翻身。
为什么老天爷要如此对待她。
“去打柴?”寻岸看着郑子清,吃了一惊,“你胡说什么呢?”
郑子清赶紧回话,”其实也不是,只是因为马匹破坏了花园的花,我想去山上看看还有没有合适的。“
寻岸一听,自然觉得高兴,点点头,“是我有心的姑娘。”对她的赞赏又多了一分。
可是郑子清明白,有这位姑姑的赞赏很好,可是要得到她的信任才是最重要的。
寻岸姑姑在玉家的地位就是半个主人,玉茗烟对她的话也是要听的。
玉茗烟站在了院子了门口看着郑子清,郑子清见四下无人,赶紧的问,“公子,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都是……“
“我一直站在了楼上看,却不见什么风景。”
郑子清心里有些茫然,“风景。”
“于是走下来,四处看看就走到这里,不用招呼我,你自己忙你自己的事情便是。”他围着院子四处看,对院子里的一切似乎一会儿满意,一会儿又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