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仓皇的转身而来,身心剧疲,好像闭上眼睛,再也不要醒过来。
“这么大雨,你要去哪儿啊…你回来啊…”阿兰婶吃了一惊,大声的叫起来,“……不嫁就不嫁吧……哎……真是的!”
雨簌簌的下个不停,玉铭烟端了杯子在亭子里喝酒,看着这一湾的湖水,被雨水淋乱,神思有些恍惚起来。
他今日同样的吃的不多,总觉得在在傍晚过后,或许更晚,会有人提了食盒过来,然后悄悄走开。
一阵风吹过来了,他一抬手,撞翻的酒壶,酒落在了地上摔了一个粉碎,他才想起,那个女人已经被她赶出府,他不喜欢有人碰他的东西,尤其是一个不懂规矩的下等人……
玉铭烟望着门口,突然想起她看见他是的惊慌,她一再的说,自己会将它换回来,那是药材……
她懂药材?她挖走他的田七难道是为了她的伤?
大夫没有替她开药方?
玉铭烟一征,突然有些心惊,什么时候,他对一个陌生的女人产生这么多的想法了,不可以,情不自禁的叹口气,可是他已经起身来。
“来人?”
“什么?”
“给那个姑娘开的是什么药?”
“什么?”
“坠马的那个姑娘。”
“听大夫说,只需要休息两日就好。“
“什么?”玉茗烟笑起来,“休息两日就好??”
“少爷……”
“让牛妈过来见我!”玉铭烟从雨中走过去,看着周围的一切,显然有些的不安。
“她是睦州的人,离开玉府,他还能去哪儿?”
是啊,除了这里,她还能去哪儿?郑子清一边走,一边想,如今还能去哪儿?这么大的雨,她能去哪儿?
郑子清出了玉府,实在是走不动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儿?
她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她已经走不动了。
她赶紧的靠墙坐下来,衣服已经湿透,上边的屋檐实只能遮住一点,胸口疼的厉害。
她拿出田七,看着狠狠地抽口气,“为了你,可能我就会死掉,就算这样,又能如何呢?”
她抽口气,用衣袖擦那块被她从玉府带出来的田七,心里忍不住难受不安。
将泥土擦干净,然后如同吃地瓜一样的咬了一口,放在口中慢慢的咀嚼起来。
“好苦。”郑子清道,但是她告诉自己,再苦自己都要活下去。
一定要!
她不能死,爹为救她而死,他唯一的心愿就是要她找回小弟,她绝对不能辜负爹爹的。
她不能死,她会好起来的,吃过这田七之后,她的伤就会好起来的,然后她又可以去别的地方当丫鬟,或者是做别的事情,总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会赚好多银子,会给小弟找一个媳妇,会修一处房子,然后一家人温馨个在一起。
想到这里,郑子清打起精神,等雨停之后,她就会重新找一个地方的,一定要活下去。
玉铭烟听着大夫的回话,迟疑起来,有些茫然,田七止血的药,不是她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