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惠嫔言语中的冷嘲热讽，柔妃便也不再多问什么。

冯太妃在见过凌念沐之后，便由老嬷嬷搀扶着回了自己的宫。

接下来，凌念沐立即让凤轻起草了一份圣旨，将惠嫔提为惠妃。

一时之间，惠嫔和柔妃，媛妃平起平坐，惠嫔就更加得意了。

后宫之中的妃嫔们，得知惠嫔晋封为惠妃一事，都纷纷前往祝贺。

惠妃得到皇上宠爱，成为大兴功臣。

又过了一日，凤离终于带着秦明的夫人回到了皇宫。

舒苑在御书房见到秦夫人之时，愣了一下，秦夫人简直和秦湘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若说二人不是母女，简直都没人相信。

舒苑径直来到凌念沐跟前，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他，还不忘嘱咐道：“皇上，不要忘了喝药。”

扫了苦涩的药一眼，凌念沐皱眉，拿起碗，将药一饮而尽。

收回药碗，舒苑作势便要离开。

刚迈出一步，便被凌念沐制止，“舒贵人留步。”

闻言，舒苑停下脚步，缓缓回头看向凌念沐。

“皇上，还有何吩咐？”

“过来。”

御书房内还有凤轻和秦夫人在场，舒苑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表情，还是走向了凌念沐。

扫了秦夫人一眼，凌念沐看着舒苑到：“你昨日不是说有话想问秦夫人？”

舒苑愣了一下，随即便反应过来。

想必有些话凌念沐不方便问便，只能由自己来问。

她对着凌念沐点头，“不瞒皇上说，嫔妾心中确实有几分疑惑，想请秦夫人为嫔妾解惑。”

秦夫人恭敬看着舒苑，“舒贵人有话尽管问。”

舒苑径直走向秦夫人，站在秦夫人跟前，细细打量着她。

秦夫人一看就是知书达礼，接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

“听秦大人曾说起过，秦湘是你和秦大人收养的女儿，对吗？”

同为被收养的女儿，舒苑对秦湘倒是有几分共情。

秦夫人点头，“对，秦湘的确是我和老秦收养的。”

顿了顿，秦夫人面上浮现一抹尴尬。

“想必我和老秦的情况，皇上早已派人打探清楚，那臣妇便没什么好遮掩的。”

“其实是臣妇的身子不佳，不能为老秦生儿育女，所以老秦才会收养了秦湘。”

闻言，舒苑对秦明有些改观。

没想到秦明竟是如此痴情的一个人。

“好，即是如此，那我还有一个疑问，秦湘明明是你们收养的女儿，为何会和秦夫人长得如此相似？难道只是意外？”

秦夫人并未立即回话，无奈苦笑一声，她缓缓抬眼看向凌念沐和舒苑。

她是个聪明人。

知道自己现在既然已经在这里，那就没什么能瞒过皇上的眼睛。

索性还遮掩下去，还不如如实道出，兴许能给秦湘和秦明争取到宽大处理的机会。

深呼吸一口气，她沉声道：“臣妇知道舒贵人想问什么？”

舒苑和凌念沐对视一眼，二人并未出声打断秦夫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