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骤停，刺客突然面无表情。

“我终于大仇得报，狗皇帝终于要死了。”

舒苑捕捉到她言语中的关键词，沉声问道：“你和皇上有什么仇？”

凌念沐自从四岁登基，便从未离开过皇宫，她着实想不明白凌念沐会在哪里结下如此大的仇怨。

唯一想得通的便是眼前的女子，是某一个朝廷命官之女。

凌念沐登基之后，彻查了朝廷中许多贪官污吏之事，也惩治了不少人。

她心想若眼前的女子，就是凌念沐惩治的某一个官员的后代，也情有可愿。

但转念一想，她突然又想到了蒙冤的宋家，难道眼前的女子也是被冤枉的？

她疑惑看向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我早已经丢弃了，既已大仇得报，我现在只求一死。”

舒苑冷笑一声，铁青着脸凝视着女子，“想死没那么容易，你以为你不说我们便查不到吗？”

话音落，舒苑转头看向凤离。

凤离明白舒苑的意思，立即上前一步，“属下已经查过了，刺客名叫秦湘，是沧州知府秦明的独生女，属下已经派人去沧州捉拿秦明。”

听到凤轻的话，秦湘突然脸色突变，恶狠狠道：“此事与秦大人无关，你们不要冤枉好人，你们要杀要剐便冲着我来，不要连累秦大人。”

闻言，舒苑回头看向秦湘。

“连累？你以为刺杀皇帝是小事，你竟然顶着秦大人女儿的名义进宫，你就要知道你一个人代表了秦大人全家。”

“若是你不如实说明自己的身份，那我们也只能将秦大人，与你一罪并罚。”

秦湘沉默不语。

见秦湘不说话，舒苑继续说：“按照大兴律法，刺杀皇上罪当诛九族，你的行为不仅害了你自己，还要害的秦家被满门抄斩，若我是秦大人，怕是会恨你一辈子吧！”

秦湘面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一脸痛苦嗫嚅的嘴唇，一副摇摆不定的模样。

舒苑看出秦湘内心已经动摇，继续问凤离：“秦明何时才能进宫？”

“最迟后天，最快明日就能到达都城。”

“很好，她不说便罢了，到时候将秦明严加拷问便能得知。”

话音落，舒苑作势便要转身离开。

刚迈出一步，秦湘便焦急开口：“你不要走。”

闻言，舒苑停下脚步，面露欣喜之色。

她还是赌赢了。

她就知道像秦湘这种人，一定看重情义，不愿意连累秦明一家。

她转头看向秦湘，“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了吧？”

秦湘没说话，而是将视线落在凤轻和凤离身上。

“我可以说，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让他们离开。”

凤轻和凤离对视一眼，二人自然是不愿意离开。

此女子穷凶极恶，若是将舒苑一个人留在这里，到时出了任何差池，二人恐怕难辞其咎。

舒苑想了想，沉声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

凤离：“不行，我们绝对不能把你一人留在这里。”

凤轻没说话，似乎和凤离的想法一致。

舒苑倒也不是不怕，只是比起凌念沐的安危，她现在早已将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