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妃跟着舒苑进了屋，二人坐下。

看了看四下无人，柔妃凑近舒苑一些小声道：“昨日我听了你的话，给皇上做了几道点心，送到了御书房，离开的时候恰巧听见皇上和凤轻谈话。”

舒苑没说话，仔细听着。

“皇上已经答应选妃了，想必这后宫之中不日便又会来新人了。”

舒苑笑笑：“后宫之中来新人不是常事吗？”

“不，这次不一样，皇上似乎有其他的想法。”

舒苑皱眉，“你如何得知？”

“我……”

话都到嘴边了，柔妃又咽了回去，急忙改口：“罢了，皇上的心思岂是我们能揣测的？臣妾来本来是打算探望长公主，见您没事，那臣妾便回去了。”

“好。”

看着柔妃走远，舒苑再次皱了皱眉。

柔妃和惠嫔一前一后来到千禧宫，却只是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二人究竟想干什么？

她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初秋端着晚膳来了，她也没多想，便坐下用膳。

…

子时三刻，御书房还灯火通明。

凌念沐没有批阅奏折，只是坐在龙椅上，盯着御案发呆。

沉默半晌，他转头看向身侧的凤轻，“她真的什么都没说？”

凤轻摇头。

“她就真的一句话都没有留给朕？”

凤轻再次摇头，这已经是皇上第十次这样问他了。

他也很疑惑，皇上为何突然要撤回长公主之位？

见皇上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凑近一些小声问道：“皇上，奴才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幽幽叹息一声，凌念沐沉声道：“想问什么便问吧？”

“皇上，您为何要撤回舒苑长公主之位？”

凌念沐自嘲笑笑：“若是我不撤回长公主之位，她就永远只当我是弟弟。”

凤轻满脸疑惑。

凌念沐沉默不语，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意图。

既然舒苑不肯踏出这一步，那只有他来做了。

紧握着双手，他的心思异常坚定，这一次他再也不会给舒苑退缩的机会了。

眼看着就要到三更天了，他却全然没有半点睡意。

想了想，他转头看向凤轻，“宋枝山的卷宗找到了吗？”

“找到了奴才，这就给你拿去。”

话音落，凤轻便去书架子上，将宋枝山的卷宗翻出来。

将卷宗上的尘土掸了掸，凤轻立即呈到凌念沐跟前。

“皇上，这便是宋枝山的卷宗。”

凌念沐缓缓翻开卷宗，他一个字都不敢漏掉，仔细看着当年的卷宗。

当视线落在一行字上，他双目瞪的浑圆，满脸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