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儿在天牢里自尽了。”

闻言，舒苑放下手中碗，皱眉问：“何时的事？”

“大约是昨夜，今日一早，负责给甜儿送饭的狱卒叫了半天，她也没反应，便开门进去，发现她已经死了许久。”

舒苑没说话，内心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从甜儿认罪到自尽，这才一夜的功夫，这一切就好像是被提前计划好的。

难道甜儿从一开始，就打算自尽？

那她为何还要认罪？自己偷偷自尽也可以，为何非要背上弑主的罪名，再去自尽？

舒苑想不明白。

见她沉默不语，凤离拱手道：“长公主，既然杀害婉妃和良妃的真凶已经自尽，那这件事便了结了，属下这就将此事禀告皇上，今后您就不用继续调查此事了。”

真的了结了吗？

舒苑沉默不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回过神来，见凤离还在跟前候着，她立即开口：“有劳凤侍卫前来通知我了。”

“长公主客气，若是长公主没其他事的话，属下便告退了。”

“初秋，替我送送凤侍卫。”

初秋闻言过来，送着凤离走出千禧宫。

扫了桌上的饭菜一眼，她已经没什么胃口。

初秋送走凤离后进来，见她还愣着发呆，忍不住问：“长公主，您这是怎么了？”

舒苑沉默不语。

“是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吗？”初秋又继续问了一句。

舒苑忽然起身，无视初秋的存在，径直离开了千禧宫。

从千禧宫出来，她去了良妃的一惜宫。

刚进门，便看到柔妃也在。

听到脚步声，柔妃回头看向她，恭敬上前行礼，“臣妾参见长公主。”

“起来吧！”

扫了空****的一惜宫一眼，舒苑将视线落在柔妃身上，“柔妃为何会在这里？”

柔妃笑笑，不竟叹息道：“没想到良妃姐姐居然会被一个宫女害了，臣妾觉得很痛心，碰巧经过，便进来看看。”

“你怎么知道良妃是被宫女害的？”

柔妃愣了一下，这才赶紧解释：“昨夜臣妾见侍卫带着甜儿，往天牢方向去，便多嘴问了几句，然后便得知了一切。”

见舒苑没说话，柔妃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妥，急忙说：“长公主赎罪，臣妾不是故意要打探这些的，着实是臣妾……”

“罢了，本宫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话音落，舒苑继续往里走。

如今的一惜宫已经变得荒废，良妃死后，一惜宫的宫女和太监们便都离开了。

没有主子的宫里，到底也留不住奴才。

柔妃跟着她进来，站在她身后，忍不住感叹道：“没想到好好的一惜宫，竟变成了这番模样，臣妾仿佛觉得昨日才见过良妃姐姐，真是让人有些伤感。”

闻言，她转头看向柔妃，“也难得，良妃死后，偌大的后宫之中，也就你一人前来探望。”

“大家都是深宫之中的人，理应互相照应才是。”

又看了柔妃一眼，她才移开视线。

刚要走，便被柔妃叫住。

她停下脚步，疑惑转身。

柔妃匆忙上前，站在她跟前，小声问道：“听说今日早朝，皇上发了好大的火，长公主听说了吗？”

凌念沐发火？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