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舒苑倔强开口。

惠妃笑着看向凌宸，“皇上，既然公主不愿意跟着顾皇后，那不如就……”

“我也不愿意跟着惠妃娘娘。”舒苑打断惠妃的话。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舒苑还未到及笄的年纪，按照大兴的规矩，是必须有人抚养的，舒苑此举明显不符合宫中的规矩。

凌宸再次黑下脸来，“舒苑，你别闹了。”

“我没有闹，我不需要任何人抚养，从今往后我就住在上书房即可，若是皇上觉得我不懂规矩，将我赶出皇宫也行。”舒苑一脸决绝，似乎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凌宸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顾轻对着自己摇头。

幽幽叹息一声，凌宸不情愿开口：“随你。”

话音落，凌宸拂袖离开了这里。

恭送凌宸走远，惠妃转身看向舒苑，笑着牵起舒苑的手，“公主，叶皇后已经薨逝了，你留在这里未免触景伤情，不如跟我回霓裳宫休息吧！”

这次舒苑没拒绝，幽怨看了顾轻一眼，便跟着惠妃离开了。

顾轻站在原地，心痛看着二人走远。

凤离收回视线，柔声安慰道：“皇后娘娘，您别太难过了，公主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慢慢的，她就会相信真相了。”

顾轻没应声，回头看了紫金宫一眼。

“将紫金宫的主子厚葬吧！”

“娘娘，这……”凤离一脸为难。

凤离知道死去的叶沐央是假的，凌宸不问罪就不错了，厚葬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这也不符合宫中的规矩。

看出凤离的心思来，顾轻继续开口：“若是不厚葬舒苑一定会伤心难过的。”

凤离看了她一眼，只能答应。

…

惠妃带着舒苑离开紫金宫，回到了霓裳宫。

刚踏进霓裳宫的宫门，舒苑就迫不及待甩开惠妃的手。

在舒苑眼里，惠妃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冷冷转头看向惠妃，“你说能帮我报仇？是真的吗？”

闻言，惠妃面上露出笑容，“当然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帮我？”

惠妃没立即回话，而是坐在代子搬来的椅子上。

“你想让本宫怎么帮你，本宫就能怎么帮你。”

在宫中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舒苑也不是傻子，自然能看出惠妃有自己的目的，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朋友，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敌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不是想利用我来对付顾皇后，达到你不可告人的目的。”

惠妃笑笑，赞赏看着舒苑，“小丫头，你可比我最初看到你的时候，精明了不少，看来在宫里成长得挺快。”

冷哼一声，舒苑没接话。

惠妃起身走向她，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抬手摸着她的头顶，稚嫩的脸颊，随后纤细的手指慢慢滑落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