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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塾?”弓长孙捋了捋短须,沉吟一声道。
姜秀的提议,倒是他不曾想过。
在村里设私塾供给孩子上课的地方不是不可以。
只是,过往村里外来人不多,大都是地地道道的泥腿儿,大字都不识一个,甭提要让他们学夫子写字作诗。
且不说村里老旧的思想浓重,即便是有人愿意送孩子上私塾的,那也是富贵人家子弟才有那般条件。
以往三餐温饱都成问题,谁家还有闲钱送孩子上私塾?
依他所知的,村里拢共就李家大户的儿子正儿八经地上私塾,由先生授教。
再有的便是姜家老宅的老二的闺女上过镇上,那也只是在大成镇上大户人家当过大丫鬟,仅此而已罢了。
姜秀这个提议甚好,怕是村民们老旧思想,不愿意花银子请先生来授教罢了。
“不错。”见弓长孙一脸难色,姜秀点了点头,这才解释道,
“如今日子好了,村里不少人手里都攥着银子,这投资在孩子身上,也算是一行稳当的投资,往后回报决然不会比当下的要少。正所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读书能够广阔视野,不会让人局限于眼前。
不说读书能有多大作为,但至少胸中有墨,会看字算账也不吃亏不是?且如若有能耐的,参加来年秋闱,能混进官场上,那也是一份殊荣。
再说,如今我们村民日子越发地好,学识自然是要跟上,这才能德位相配不是?于村民们来说,只有好处并无坏处,他们哪能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