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她这尊佛,姜家齐齐整整地围在一起用膳。
姜梁几杯酒下肚,突然感慨起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天灾年年有,唯有今年我们什么都不怕!”
听其吼了一句之后,连打了个酒嗝。
张春梅见自个儿老伴酒醉失态,忙拉住他小声劝道,“叫你喝少,两杯倒的肚量,在小辈面前太失礼了!”
姜梁听见她唠叨的话,酒意上头,烦躁地拂开了她,“妇人之说!嗝……,可不是,说的是女婿你啊……”
姜梁漂浮着步子,说话有些乱章,摇摇晃晃地来到霍祁的面前,手举着酒杯硬是凑前跟他碰了碰酒碗,不等他回应,仰头一口闷喝光碗里的酒,张春梅想拉都拉不住。
“爹,你醉了。”姜秀与张春春梅一人搀扶一边,架着他坐回了原位,无语地看这脸跟烧红了铁块似的人道了声。
“爹没醉!爹比任何时候、比你们任何人都清醒!”
哪有醉酒鬼承认自己醉了的?
姜秀还是头回见姜梁喝得如此酩酊大醉,还说一大堆胡话。
她怕再让他胡说下去,把霍祁的身份都说出来,只好朝霍祁投去求助的眼神。
“岳父今儿高兴,女婿陪您再喝。”
“女婿也敬岳父。”李照见了,也举起海碗,与霍祁两女婿齐齐给姜梁敬酒。
姜梁那个叫高兴啊,连喝了两海碗。
姜秀额头布满了黑线,瞪着在劝酒的霍祁。他这叫帮忙啊?她看是帮倒忙才是!
霍祁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放下酒碗,拉过姜秀来,附她耳边咬耳朵道,“你没看爹正高兴,不喝个尽兴,他哪能舒坦。”
“话是这么说,可是……”姜秀刚想反驳,就见姜梁一头倒在桌上。
这回他可真消停了。
张春梅见了直摇头,嘴里骂着他的话,动作却不忘放轻柔来。
“老四,你跟娘扶你爹回卧房去。”
老四连忙搀扶着他的另一边,与张春梅离开了桌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