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兰那堪比侦测机似的的贼眼,上下将姜秀过滤了好几回,心中肯定那些传言都不是真实的。
若如她真的富贵了,这么穿得这般穷酸?
心里盘算着,能从她身上捞得多少是多少!
不过,当下要跟姜梁拿药才是真的,她当家还等着她呢!
姜秀见刘燕兰生龙活虎的,哪像是病重!
对上姜秀视线,见其柳眉往上一挑,陈大牛眉心一皱,“姜家老二媳妇的,你可不是被安置在后山里么?怎么跑到这里来?这可是熬药的地方。”
刘燕兰是谁?
如今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破罐子摔破,她还怕他不成!
“怎么?我来找大伯不行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们到底给我开的是什么药,为何我喝了周身都疼,你看,这皮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给你们这黑心肝的,趁我病要我命了不是?”
陈大牛被她这倒戈一耙的功夫气得不轻,铁青着脸反驳道,“村民服用的要都是秦神医所开,为何旁人喝了有好转,反而是你看出了皮肤病?”
被他这么一双牛眼睛一瞪,刘燕兰缩了缩脖子,却硬着脖子犟声道,“你,你,你吼人就行了!什么喝出皮肤病,我看就是你们在药里头动了手脚,这不是一心想要我死?”
刘燕兰听见弓长孙与秦君傅的一番谈话,大约意思是,疫情已是上报了朝廷,如今等朝廷的人一来,若是他们的病情一直恶化下去的话,被诊断出病重的患者定然是要被禁锢在一处,最后等来的结果是要把他们活埋或是烧死来阻止疫情蔓延。
她怎么可能坐以待毙、任由他们鱼肉自己!
她的病情自己清楚,无非是那个秦神医小题大做。
吃好睡好的她,就是身上皮肤溃烂得厉害了些,他们居然恐吓自己,病情延误到最严重的级别,被单独禁锢在后山一屋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