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压低声靠着耳边说,刘燕兰拉长了耳朵都听不见半个字儿,身体都倾斜出了一半,“啪”地一声,半根机子腿儿都断了。
见其趴着地上,露出一脸尴尬。
姜才忙地扶起自个儿婆娘,道“你没事儿吧。”
“没事没事。”
周春花用衣袖掩着嘴儿,掩住了自己嘴角幸灾乐祸的弧度,依旧半点都不参合他们。
反正有人唱戏儿,还没到她露头的时候!
张春梅看公公与婆婆一双算计的眼眸,便知晓他们又是要打女儿的主意,挪了挪身体,将姜秀挡在了身后。
“娘,没事,他们如今不能对女儿怎样。”姜秀发现她本能地护着自己,开口安抚自个儿娘道。
话虽这么说。
可姜家老宅这帮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是眼前这老狐狸。
这些年,姜梁也是奈何不了他们,又摆脱不了,只得认栽,除了给银子他们还是给银子。
“爹,娘,儿子心累,您老说日子难过,儿子出的赡养费,足以让寻常人家过上好几个年,可老二老三,总窝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您老怎么不见得说说他们呢?
如今秀儿好不容易回娘家一趟,您老就别揪着她不放,阿秀的事,儿子跟儿媳妇自是会上心,您老就甭操心了,倒不如多替老二家的舒晴操心,毕竟寻常女儿,到这个岁数,孩子都能下地干活儿了。”
被突然揭短,刘燕兰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顿时炸毛了——
“大伯,您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操心咱们家舒晴的?别人家孩子能不能下地干活儿,那跟咱们家同吗?“
“二弟媳妇儿,阿梁不过是心疼舒晴那孩子,你这做娘的不操心,我们确实不好开口,这不,爹娘先挑起,他不过是顺口带一句,不中听的你倒可不必理会。”
刘燕兰被张春梅的话堵住,一时无言反驳,怨念地瞪了自家相公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