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看见了，一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人是她相依为命的爷爷！

“爷爷！”姜秀身体飘了下。

伸手想抓住他的手肘，却见自己的手直接抓隔空、穿过他的身体。

老人矍铄的眸子里，装满了泪，模糊了他的视线。

可他却依旧能看清楚，那个在今早出门时，还跟他调皮、撒娇的丫头，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

见他艰难地挪动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向手术台上的她。

“阿华……”老人独有的哑声，夹杂着不可思议、不可信！

不相信他的好孙女，前一天还龙精虎猛地围着自己身边转，甚至做了一大堆没盐没味、淡得他直摇头的营养餐给他吃。

真的很难吃。

他试过偷偷丢了不少，她一次都没有发现。

他还偷乐着。

可而今，他想要她亲手再做，已经没有机会了！

“爷爷请节哀，阿华不幸地离开我们，我们知道您就她一个孙女儿，关于她身后事，我们会替您好好操办，您莫要太伤心了。”

沉溺在悲伤之中的姜爷爷，听见了周博的话，点了点头，“阿华有你们是她的福气，只是这孩子……苦了一辈子啊……”

姜秀见他一双满是皱褶起茧的掌心，掩着自己的脸，痛哭了起来。

“爷爷！爷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姜秀连声叫了好几句，身体一次又一次地扑向他，可每一次都是直接穿过他的身体。

“爷爷……”

姜秀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气，无力感布满了全身。

这几日，她这个幽魂，一直徘徊在手术室里。

她也不知晓自己如今这状态算是什么。

鬼？灵魂出窍？

那为何会从古代又穿回了后世？

是梦？

若真的是梦，那为何如此真实。

而且，后世中，她是真真切切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