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秦君傅周身的气势转变而傻了眼,听着他搁下的厉声,身板都不自觉地退后了两步。
然而,黄桂花却不怕这个外姓人。
毕竟,她自持是姜秀的阿奶,姜梁的亲娘,恁地他们不可能当众对自己下手。
且又不知晓秦君傅的真正身份,以为只是姜秀在外头攀上的富人家的公子、她的姘头罢了。
也正因这无知,她才恶胆生边,呛声怼道,“你一外姓人,凭什么插手我们的家事?这贱丫头生死都是我们姜家的事,你想要把她的事揽过去,还得看我愿不愿意!“
黄桂花脑子不笨。
这才怼了前半句,脑子一转,便生出一算计。
把人赶走前,何不敲他一笔!
秦君傅对上这载着满目算计精光的老妪,一脸反感。
姜秀适时介在两人之间,阻断了黄桂花的臆想。
紧接着一头冷水地泼下来——
“阿奶,收起你不该有的算计,这吃相真的很难看!”
被姜秀当众揭了心思,黄桂花顿时老脸一赧红,恼羞成怒起来,“呸!你一贱丫头,说什么着来!难道我说他是你的姘头说错了?那他哪来的底气管咱们姜家的事?”
这回黄桂花像是金牙大状附身似的,句句捏着她的七寸,堵得她不知如何反驳!
“都集在这儿,是要闹事儿来?”不远处听见里正弓长孙不悦的声嗓,黄桂花一双冒着精光的老眸更是亮了亮。
见其朝身后的姜才姜忠使了个眼色,两人即刻上前,便向他控诉起来。
“里正叔,您老来得正好!”
弓长孙是被周春花喊来了。
听说姜秀安然回到了村子,正忙得脚不沾的他,立即放下手上的事急急地赶来。
这一看,果然见是秀丫头。
他目光将人打量了一番。
见其脸色如常,身上亦未有出现任何伤口,立即联想早前村里传开她被山贼掳走的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