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丫头,你好歹要跟你二叔道个歉,一家子能有什么仇呢?”
“没看见你二叔受伤了,还不敢忙进屋里替他看看?”
有人摄于霍齐那双怒目,好似有个一二,就要把姜才给废了的架势似的,低声说了几句,被他一个眼神瞪过去,缩了缩脖子闭嘴了。
刘燕兰听见村里人替自己说话,腰杆也挺直了,气焰一上,叫嚣起来,“可不是嘛,平日里目无尊长,我们也就算了,想着这丫头不是自个儿阿奶带大的,性子是野了些,不然也不会与人不清不楚的。
可她阿奶非但没有怪她,还时常关心她,连婚事都给她操心,可她却不领情啊!而今,还纵然她的野男人伤了我家阿才,乡亲们给我们评评理啊。“
她说话说得有技巧,没指明什么,却是由着村里人去想象。
村里人或多或少都知道霍齐买亲的事,而今,经刘燕兰这么一坐实,他们看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不屑、轻蔑。
姜秀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诚如二婶娘说的,阿秀不是阿奶带大的,果然是不亲,不然,阿奶怎么会舍得把我‘嫁’出去?又不见得她把二婶娘的闺女姜舒晴‘嫁’出去呢?舒晴姐姐可是要比阿秀大好几个月!“
三村里嫁女,一般都是按大到小的顺序。
到了姜家老宅这里,竟然大孙女还没有嫁人,就急着把姜秀给‘嫁’出去,是没这个道理啊!
而他们都知道,姜秀这个‘嫁’,好听才叫嫁,谁不知道黄桂花是收了李家的聘金,还只给了姜梁十两银子而已!
人都是健忘的,可不代表他们认不清是非!
“秀丫头这话也没错,她阿奶就是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