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兰一脸便秘似的,偏身离远了些自己的相公。
而站在姜忠身后的周春花,则死憋着不敢笑出声来。
姜家有姜田根这当家在,妇人们根本没有任何地位和说话的份。
姜忠性子最像他,所以周春花再厉害也不敢越过他的头上。
而姜才则耳根子软,一副妻子奴,这才是让姜田根又气有无奈的地方。
“不蠢,你就不会想不明白!”
见他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姜才身子猛地一颤,跌坐回了原座上。
姜忠眸子闪过一抹鄙色,随即出声安抚盛怒中的姜田根,“爹,这事,我们恐怕要从长计议,小蹄子如今动不得。”
姜田根不明所以,眯了眯眼眸,伸手把搁在桌面上的烟枪杆子重新放入嘴里。
烟雾一圈圈地吐了出来,心里的燥怒才缓了不少。
见姜忠捧上茶碗,姜田根啜了一口,这才问道,“你倒说说,如何动不得?”
姜忠顿了顿,尔后笑眯眯地道,“爹,不觉地那小蹄子跟换了个人似的?”
原本姜田根是有几分猜想,而今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这么一回事。好似是在那日她跑到黑山寻死,被霍齐救回来之后,性子就完全变了,不像之前那么好拿捏。
可是,这性子变了,又能代表什么?
“爹,秦老爷娶小妾这事倒是不急,我可听说那姓范的小子跑回来了。可那怂样的,怕了李家娘家的势力,才跑出去躲了。如今知道小蹄子嫁给了姓霍的,又给跑了回来。我想,这事既不能得罪李家,也不能得罪里长,我们干脆做渔翁之利,让他去闹好了。”
姜田根“吧嗒”连抽了好几口烟,抬了抬眼皮,“如此也未尝不可,只不过……”
不知为何,他想起变了性子的姜秀,心里总觉不踏实,好像有什么脱离他的掌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