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的水是恒温的，听宋嬷嬷说这王府里有一处泉眼，当初建立睿王府府邸时，夜墨澜就让人在泉眼周围打造了这一处偌大的浴池，这样泉水就能引进来。

秦娆沐浴的时候不喜欢人伺候。

三月的天气还有些寒冷，泡温泉是最舒适不过的了。

夜墨澜进来时，就看到她趴在池边昏昏欲睡。

青丝盘在脑后，露出雪白的美背，有水珠在上面滚动，水面升腾着一股袅袅的雾气，隐约可以看到美好的风景。

夜墨澜喉咙一痒，喉结滚动了下，大步流星朝她走了过去。

“娆娆。”

陈妈妈说她在浴池待了有将近半个时辰，没有动静，也不让人进去打扰。

他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进来查看。

秦娆听到声音，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还是懵的，一看就还没有清醒。

“不要泡太久。”温泉泡久了会昏厥。

“好。”

因为实在太舒服了，头脑有点昏沉，就这么睡过去了。

“你先出去。”

夜墨澜已经弯腰将她抱了起来。

秦娆：“……”如今的她可是不着寸缕。

睿王殿下倒是目不斜视，眼睛虽然没有盯着她，可手上的触感是那样的清晰，她的皮肤光滑细腻，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无一不在刺激着他。

他很不纯洁地想到了昨晚，这种刺激被无限放大，让他喉咙发痒，口干舌燥。

为了不让她看出自己此时心中所想，他一本正经地道：“害羞什么？昨晚又不是梅看过。”

正是因为看过，所以才会这么刺激。

简直在要他的命。

夜墨澜从一旁的屏风上拿了一件宽大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紧，抱着她出了净室。

寝房里早已空无一人，陈妈妈和紫苏等人都被夜墨澜给遣走了。

秦娆一身水汽，裹着松松垮垮的衣物被抱到了床榻上。

夜墨澜双手撑在她身侧，眼尾都红了，呼吸有些急促，嗓音沙哑：“娘子。”

秦娆听到他这个称呼，眉心一跳。

他眼睛里的火苗太过激烈，她不傻，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此时的状态？

“干嘛？”

“还疼吗？”

“不……疼了。”

秦娆在心里叹气，终究忍不住心软。

男人一旦开了荤，食髓知味，何况如今又正是新婚。

她上半身仰起，手指抚着他如画的眉眼，“夫君，有何指教？”

夜墨澜最受不得她的主动，简直是在要他的命。

他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情到浓时，他忍着浑身的战栗和酥麻，声音克制地询问：“可以吗？”

“我说不可以，你就不会乱来？”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嗯。”

秦娆轻笑，“会憋坏的吧？”

夜墨澜：“……”

娘子的大夫，医术高超，这种事也知道得清楚，听她说出口，挺没有面子的。

“傻子。”

秦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他往自己身上压。

烛火熄灭，朦胧的月光洒了进来，依稀能看到纱帐里的影影绰绰。

许久，一只修长的手掀开纱帐，夜墨澜披着袍子下了地，疾步走到桌子前，然后端着茶杯回到床边，小心地喂秦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