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裴钦，另一个是归衍。

这两人来得倒是快。

老太君和虞氏是女眷，不好招呼他们两位，得知他们是冲着秦娆来的，便把孙女喊来。

“小师父，好久不见，想不想徒儿？”

“小师妹，好久不见，想师兄了吗？”

这两人异口同声，说的话都差不多。

秦娆忍着笑，“嗯，挺想的，你们最近过得好吗？”

裴钦摇头，“不好不好，小师父都把我忘记了，许久都不联系。”

归衍道，“就是，说好从江南回来就教我们缝合术，可这都过了一两个月了，小师妹才想起我来，太让人伤心了。”

这两人嘴巴就是贫！

“这不是想起你们了吗？”

“如此甚好，小师妹，行李我都打包好了，我打算在侯府长住，小师妹可欢迎？”

“可以。”

裴钦本来也想住下，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且侯府还有女眷，不宜留宿。

老太君已经吩咐人收拾好了厢房，归衍随时都能过去。

“今天天色有点晚了，明天再开始吧。”

她还得吩咐陈伯明儿多买点鸡鸭回来给他们俩练手。

裴钦蹭了一顿晚饭才回去的。

归衍直接住进了秦怀逸旁边的院落。

秦娆亲自送裴钦出府。

裴钦路上和秦娆探讨了下关于鉴别血缘关系的事，他都已经从裴砚那取了经。

看着裴钦坐上马车离去，秦娆折返回了松涛苑。

“老侯爷走了？”

“嗯。”

老太君提醒她：“老爷的医术很不错的，娆娆，你身为晚辈，不能拿乔托大。即便他喊你一声小师父，你也不能狐假虎威。”

“祖母，我知道的，我本来就没打算托大。”

是裴钦非要喊她小师父，她也不想收年纪这么大的徒弟啊。

老太君点头，“嗯，他们既然想学，你就认认真真地教。”

“我会的，祖母。”

老太君没有再继续纠结在此事上，而是提到了近日外头的流言。

“永宁侯入狱、玉王的身世，是睿王做的吧？”

秦娆没想到祖母竟然会猜到，不过祖母向来聪慧，通透。

“是。他手上握有永宁侯贪污的证据。至于玉王的身世，我就不知道了。”

这事还是不要说出来好了，免得不好解释她怎么会知晓玉王隐秘的身世。

“睿王是为了给你出气。”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语气。

“嗯，算是吧。”

谁让白蕙仙那天羞辱她呢？

要不是永宁侯贪污受贿，夜墨澜也不能拿他怎样，他不是玉王那种人，随便把脏水往人身上泼。

永宁侯是自己作死，又凑巧他女儿撞到夜墨澜的枪口上。

老太君叹气，“他对你倒是情深义重。”

“还行吧。”

“你呀，也不害臊。”

“这是事实，有什么好害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