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一看他的傻样就知道他不会，啧了一声，“连美人都不会画……”

要你何用？

夜墨澜听出了她的讽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着急解释，“我自小在道观长大，观里都是男子。”

“你回京的时日也不短了，美人肯定也见了不少，像瑶池仙子白蕙仙，那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还有沈盈绣，京城第一才女，姿色也不错。”

“她们都没你好看。”

秦娆：“……！”

夜墨澜暗暗后悔自己嘴快，但若是收回就说明他在撒谎，可他说的是事实。

“擅长画仙鹤吗？”

“自然。”

“去把那扇墙填上仙鹤和荷花。”

秦娆拿着炭笔，几笔勾勒，一个飘飘欲仙的美人站立在那簇娇艳的牡丹花下。

夜墨澜叫来了在外头站岗的南星，让他准备笔墨，把墨水研磨好，就打发他出去。

店里只有他和秦娆两人，没有他的允许，南星不会放闲杂人进来，正是他和秦娆谈话的好机会。

他拿着毛笔开始在墙上作画，画仙鹤对他来说太简单，几笔下去，一只昂首挺立的仙鹤便出现在墙上。

深吸了一口气，他鼓起勇气，“那晚的事……”

秦娆凶巴巴的，“别吵！”

夜墨澜：“……”

直到秦娆用颜料将整面墙都涂上颜色，夜墨澜还是没有找到和她谈话的机会。

每次刚开口就被秦娆打断，她作画时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只能按捺住内心的急切。

花了整整一天的功夫，秦娆总算将原本空****的墙面填上了颜色和图案。

她画的是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牡丹花丛下，左手托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右手提着一个花篮，篮子里放了几瓶现代香水，牡丹花丛旁边还有几只颜色艳丽的孔雀。

夜墨澜那一面墙则是画了仙鹤荷花图，背景是模糊不清的远山，仙鹤或是站立或是翱翔天际，云蒸霞蔚，美不胜收。

金子钰将挑选好的屏风送进来，看到大变样的墙壁，吓了一大跳。

“这也太漂亮了，这都是睿王画的？”

“牡丹是我画的，仙鹤是他的。”

秦娆指挥他把屏风摆放好。

“面积还是不够大，要是能把隔壁的店面盘下来就好了。”

除了售卖护肤品，她还想隔出一块地方来做美容，那些闺阁千金和贵夫人们可以先试用再决定是否要购买，就像现代的美容机构。

金子钰看了一眼夜墨澜，夜墨澜朝他点头，他一拍大腿，“巧了，隔壁是间茶铺，那掌柜的卖茶叶赔本了，家里母亲又七老八十了，他这两天正打算把店铺盘出去，好回去侍奉老母亲，再在家乡做点别的生意，我这就去帮秦姑娘交涉。”

“真有这么巧的事？”

“就是这么巧！其实在京城做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得有背景，不然别人找你麻烦，你哭都没地哭去。”

秦娆沉默不语。

夜墨澜扫了金子钰一眼。

金子钰接收到了睿王殿下的示意，“那个，秦姑娘，我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