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吓坏了,脸色越发苍白,咚咚咚在地上砸,额头都开始染上血迹一片血肉模糊却像是全然不知道疼痛一样,仍然继续磕头。
“行了。”
不知过了多久,独孤子庭才缓缓开口,瞥了眼福公公,“你再磕下去,这地就要被弄脏了,若是弄脏了这块地,本王要你一家老小的血来洗干净这块地。”
福公公不敢再动弹,只越发惊恐,“二殿下,老奴真的知错了,若是你不肯原谅老奴狗眼看人低,这便取了老奴这条狗命吧!老奴这条狗命随便二殿下你如何处置!”
“呵呵,这么轻易取了你性命多没意思,你这条命留着还有些用处。”
福公公立刻反应过来,忙开口,“二殿下有何吩咐尽管开口,老奴万死不辞!”
“我父皇他平日里最信任你,你也是跟在我父皇身边年头最长的公公,本王问你,你可知道我生母究竟是谁,现如今在何处?”
福公公闻言浑身一震,抖得像个筛子,半晌忙开口,“这……二殿下这话从何说起,你母妃乃是皇后娘娘,你和太子殿下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啊!”
“呵。”
独孤子庭闻言冷笑一声,突然抓起桌上的另外一个杯子狠狠的朝福公公丢去,杯子在福公公面前不远处砸碎,福公公吓得再次扑倒在地上。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们还真是都把本王当猴耍。”
说完,独孤子庭看了眼旁边侍卫示意,很苦熬侍卫带上来一个年轻男子,男子也被吓得不轻,面如土色,嘴巴被堵着发不出声音,一双眼睛瞪得浑圆,里面满是惊恐和无助。
福公公看见这男子,脸上全然惨白,“二殿下,这……”
“福公公,你若是再不说实话,你这侄子可就要血溅当场,你这个做大伯的今日便要成为屠尽六亲的刽子手。”
这个年轻小伙正是福公公老家那边的侄儿,因着家里兄弟多福公公早年被送到宫中选中做太监,在宫里混的还算不错,经常会给家里人接济银子,这个侄儿偶尔也会带些家里头的特产吃食看望福公公。
家族里面,福公公对这个侄儿可以说是多有照顾,毕竟自己这辈子不可能有子嗣,他二弟因病去世,他对待这个侄儿就像是自己的孩子那样。
眼下这个情况,福公公再也没办法撑下去,不得不屈服。
“说,老奴什么都说!”
“非要闹到这地步才肯乖乖配合,福公公,你知道的,本王也并非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
独孤子庭让侍卫把人待下去,自己则坐回位置上。
“说吧,你知道多少,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若是被本王发现你有任何隐瞒,休怪本王不留情面了。”
福公公眉头紧皱,半晌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二殿下,皇后娘娘她的确不是您的生母,您的生母其实是从前皇后娘娘宫中的宫女,皇上因为一次醉酒这才临幸了她,没想到那之后就有了二殿下你,但……”
“但什么?”
“因为您生母出身低贱,为了保证皇家尊严,皇后娘娘在皇上的默许之下设了一出戏将你母妃给害死,对外称病故,当时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都被皇上和皇后给秘密处理了,从那之后知道这事儿的人寥寥无几,且都不敢轻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