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
左相在大夫人进去后,上前去握着她的手,大夫人下意识的要撇开他却被他抓住。
“夫人,方才我也是一时气头上,说了些重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左相态度诚恳的看着大夫人,眼神中满是歉意,大夫人到底还是心软,冷哼一声却没有再甩开他。
“你倒是一贯会骗我,我知道你变了,多年来你对我说话都是轻声细语,处处让着我,如今你却开始对我大吼大叫甚至还要对我动手,你已经厌烦妾身了是吗?”
左相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面色仍十分愧疚,忙摇头否认,“夫人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可能会厌烦你?”
“那你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且不说你要辰轩去道歉,为何还要带着白清璇那个黄毛丫头,莫非是她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
左相再次摇头,“夫人,你当真是误会我了。”
“你且冷静一些听我解释,我之所以要带着清璇登门将军府,并非是你表面上想的那样,为何我要让辰轩给李将军道歉,是因为近来朝中形势有变动。”
“有何变动?和白清璇那个丫头又有什么关系?”大夫人听罢皱眉,疑惑不解的看着左相。
左相坐下来解释,“上次我同你父亲派人去上梁县处理事情,原本是想要将当年的事情毁尸灭迹,却不想派出去的人都被杀了。”
“上梁县?当年的事情?”大夫人眉头紧皱,沉思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你是说当年朝廷派人去上梁县剿匪一事?”
左相点头,“正是如此。那巡抚徐百川你知道的,他原本一直都是我们这一派的,这些年来,没少给我们相府和你父亲府中送东西,然而这一次也不知道是何人泄密竟然将他和常宁那小县官给一锅端了去。”
“前些日子徐百川被押送到大理寺卿审问,若非是我们在大理寺卿也安插了人手,这事儿免不得要被皇上发现,皆时不仅是本相,还有你父亲都脱不了干系。”
大夫人听完后面色凝重,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妾身记得当年朝廷派出剿匪的官员是右相的人,且东厂那边似乎也派了人过去,你和父亲叮嘱徐百川和常宁将那些人一不做二不休给处理了,这事儿都过去这么久,怎么又突然提起来?”
“谁知道呢,要么是右相的人查到的线索故意提起这事儿,要么就是东厂那边的动作……总而言之,朝廷之中格局变动,眼下我们必须得找到更加稳固的靠山帮手。”
说到这里,大夫人才终于理解过来左相说这些的意思。
“所以相爷你要带着白清璇那丫头去将军府,目的是为了……”
后半句话大夫人还没说出来,左相知道她肯定明白了他的意思,便缓缓点头。
大夫人又有问题了,“为何偏偏要选择李自山?相爷你知道的,李自山可是朝堂上下出了名的公平公正,性格十分执拗,且和咱们相府有过节,他怎么可能会同意和我们站一派?”
左相故作神秘的笑了笑,“即便是再公正再执拗的人,也总会有缺陷的,这李自山虽然是性格难以相处,但他对于他儿子的婚事可是十分上心的,毕竟自从李淳临生母去世后,父子二人便一直相依为命……”
“莫非那李淳临当真看上了白清璇这丫头?”
左相笑而不语,“既然夫人你已经知道了本相意思,今后可莫要再这般误会我了,蔓灵和辰轩都是我的嫡子,我怎么可能不疼爱。”
大夫人听完左相解释,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误会了左相的意思,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面上仍然傲娇的冷哼,“只疼爱他们,那妾身呢?妾身可是听闻相爷你最近常去梅院看梅夫人……”
左相笑着将大夫人搂在怀中,“夫人这是吃醋了?本相既然要用到白清璇那丫头,自然是要多关注梅院的动静,待到这事儿成功了,本相便不会再去梅院。”
大夫人听罢,这才终于展露笑容,擦了擦自己眼下的泪水,“那相爷你为何要让梅夫人管家,莫非真的是嫌弃妾身管家不利?”
“自然不是,我看你近来身体确实单薄,这段时间来也确实劳累过度,借着这个机会你也好好休息休息,莫要叫本相担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