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锦心赶到的时候，韩夜凌的车子果然还停在那里，他坐在驾驶的位置上摇下车窗指了指副驾驶的位置：“坐前面！”

看着被他打开的车门，童锦心皱了皱眉头，今天的韩夜凌真的很奇怪。从两年前自己陪在他身边开始，就从来没能坐在他的副驾驶过。以前不管自己怎么找借口，副驾驶的位置他是绝对不允许她坐的。

可是，今天她按照之前的习惯要坐到后座的时候，他却突然要她坐在前面了。

“我还是坐后面吧！”童锦心试图打开后车门。

然而后车门早已经被韩夜凌锁死，没办法她只能认命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绑好安全带韩夜凌就将车子开了出去，童锦心却一直看着他的侧脸眼睛都不眨一下。

“好看吗？”

童锦心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回头看她，还问这样的话。

她慌乱地收回目光，将脸侧向另外一边，看向窗外大口地呼吸着。

直到紧张的情绪得到了缓解之后，童锦心才低低地问他：“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突然愿意生孩子，又愿意让我做副驾驶座？”童锦心没有察觉到问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有一些颤抖了。

这些是她站在原地渴望了许多年的东西，今天这一切他突然一下许诺她，给予她。

童锦心没了之前在办公室时的欣喜若狂，只有漫无边际的飘渺，总觉得这些东西都是虚浮于表面上，她抓不住的。

恐惧要比欣喜来得多很多。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韩夜凌没有看她，深邃黑沉的眸子看着前方的红绿灯，将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将眼底的那一丝不忍掩去之后，韩夜凌才看向童锦心发现她的眼睛很红，甚至双手已经慌乱得无处安放。

“锦心，你要记住你现在已经是韩太太了，这些东西本就是韩太太该有的。”韩夜凌顿了顿：“本来就掌握在你手心的东西，不存在我给不给你的说法。”

童锦心地眼神暗了下来，这不是她最想要的答案。

几天前他还说过叫她不要贪，今天有这样堂而皇之地将他自己之前的言论尽数推翻。

这叫她如何信他。

“我知道了！”

童锦心低低地回应，不再执着于自己希望听到的那个答案。

她看着窗外，心底终究还是空了一块，甚至比以前的还要大一些。

如果说结婚之前她与韩夜凌之间的感情，是她一个人的自欺欺人，那么现在童锦心觉得这段婚姻很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找一个人一起骗她自己。

这样荒唐的生活，她明明看得透彻也能及时止损，可童锦心却依旧这样甘之如饴地缩在这里面。

也许乔羽珞那天说的没错，她就是一个疯子吧？

被爱情逼疯的疯子。

一路上，他们两个都没有再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