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孩子……”

程兰萍没管她是为了什么改口的，笑得眼眶都红了。

这句妈妈她等了27年，哪怕夏婧宁为了跟夏婧雨斗气，她也依旧觉得开心。

她越是这样，夏婧宁心中越是歉疚。

并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是爷爷的错，跟父母没有什么关系，夏婧宁心里在那一刻便不那么抗拒了。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旋梯口的那一抹华贵的衣角，见她不动便收回目光看向程兰萍。

“妈，我听哥哥说你之前要喊暮城来是为了给他做媒？”夏婧宁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赞同。

程兰萍勾了勾唇角，神神秘秘地看了一眼大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那个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好福气。”

“妈妈，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夏婧宁怕她因为愧疚做出什么勉强韩暮城的事情。

“你说！”程兰萍答应地干脆。

毕竟这是夏婧宁第一次开口求她。

夏婧宁也没犹豫，干脆利落地说：“我希望您能答应不管韩暮城态度怎么样，都不勉强他！”

“……”程兰萍还未回答，门口就传来了声响。

“不勉强什么？姑姑我可是来迟了？”程娅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夏婧宁跟程兰萍闻声看去，便看见程娅今天将长卷发盘了起来，卷成一个丸子头，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裙朝她们款款走来。

“没迟，你能来多晚都是很及时的！”程兰萍言语之中带着无法掩藏的纵容，这是朝夕相处之中自然而然养出来的。

“就知道姑姑疼我！”程娅走到她身边，凑过去贴了贴程兰萍的脸，这才坐直身子看向有些怔愣的夏婧宁：“怎么不打招呼么？”

她故意板着美艳的脸，将夏婧宁惊得立马回了神。

“师父！”

夏婧宁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师父，这个称呼喊了足足两年了。

“你这傻孩子，喊什么师父！小娅是你表姐。”程兰萍一早就知道她们两个人的关系了，倒也不吃惊夏婧宁的表现。

夏婧宁却依旧还在自己的错愕了没有回魂，程娅喊她妈妈姑姑，难道她是顾禹爵派来的留在她身边的？

当年程娅在京都一直都是过得风声水起，夏婧宁试图跟她联系了好几次，都没有联系得上。

后来程娅突然出现在她面前，夏婧宁依稀记得她当时是这样说的：嘿，妹子做我徒弟啊！

那会儿可把她这个铁粉激动坏了，完全没有去细想，名扬设计界一向扬言不收徒弟的程娅，为什么会主动收她。

如今知道她的身份就都是说的通了。

“嘿，回魂！”程娅葱白纤细的手指在夏婧宁眼前晃了晃：“怎么师父都叫了两年多了，还不改改口？”

夏婧宁回了神，看向程娅微微一笑：“表姐！”

“嗯，真乖！”程娅随手从包里掏出一个首饰，准确无误地往夏婧宁手里塞去：“生日礼物！”

夏婧宁也没客气，道了谢直接收下。

程娅送了礼物，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要找的人，便看着程兰萍：“姑姑，我们家那个动不动就哭的夏婧雨呢？”

她不喜欢夏婧雨，便直呼其名。

夏婧宁跟程兰萍都下意识地往旋梯看了去，没有看到隐在拐角处的衣角。

程兰萍笑了笑：“不许胡说，你表妹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