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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紧紧地将单据揉成团，黑眸都不带掀起，随意一个抛物线就落到了沙发旁的垃圾桶里。

“下班。”

第一次，韩夜凌通知提前下班。

以至于其他人都不敢相信，所以没有谁真敢离开。

韩夜凌从公司出来，坐上迈巴赫后座，合眸养神。

没有交代要去哪里，司机只能按照他往日的习惯，开去了医院附近的那个公寓。

车子一路开得并不快，但是韩夜凌却始终觉得有些烦躁。

车稳稳地停到了夏婧宁所住的公寓楼下，可韩夜凌却始终没有动，他依旧坐在后座。

因为他是没有说话，司机只能一直看着前方发呆，根本就不敢多嘴乱问。

韩夜凌在楼底下待了许久，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大概有多长的时间。

直到他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号码，韩夜凌地剑眉微拧。

不悦的低气压将车厢本就本就有限的空间填满。

他没有接，直到电话断了线，这才将手机丢在了一旁的座椅上。

“开车。”韩夜凌抬手抵着额头。

“少爷，我们去哪里？”司机将车子开了好几十米才小心翼翼地问。

低低沉吟，看了一眼窗外，如果可以，他倒是会选择就地下车。

但是……

看了一眼电话，淡淡地瞥向窗外：“回老宅。”

“好的！”

一路上，车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将过往一一带去。

前行的，都是他将要面对的。

老宅离公寓距离不近，韩夜凌低头快速给季明朗发了几条短信。

再与陆星耀询问了几句关于奶奶的病情，知道老人的情况已经大致稳定了，心中也安了不少。

之后要做的事情，怕是会对老人多少有些影响。

没有不通风的墙，奶奶看起来年纪大了，可她心似明镜不然也不会跟来云海市。

收了手机，车也稳稳地停在了老宅门口。

韩夜凌抬手将车门推开，迈出一直长腿之前，看了一眼前排的司机：“你辛苦一趟，开一辆舒适点稳妥点的车去梧桐镇，将夏婧雨的父母接来，第二天晚上要让夏家父母顺利到达韩家。”

“他们家地址总裁知道吗？”司机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一个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赶时间的话，他希望可以争分夺秒。

“季明朗会发给你！”

留下一句话，直接下车进了老宅。

刚刚进门，就见顾雅莲拉着夏婧雨的手在安慰她。

门口的动作让客厅里的人都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