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掉了一个教授的眼睛？”

顾绵哑然，这些都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怎么，觉得我可怕了吗？”安德斯自嘲的勾起唇角笑了笑，“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但那个男人应该是在你们国家拥有很高身份的人，你让他救我，这些教授不得不救我，但这样一来，你就称为他们的眼中钉了。”

“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安德斯，你能告诉我，你毁掉那个教授的眼睛，是不是你故意的？”

“如果我说是的话，你还会让他救我吗？”

安德斯抬起下巴，一双竖瞳中全是顾绵看不懂的神情。

如果安德斯是故意的，自己还会求陆沉救他吗？

顾绵不知道，她只希望安德斯不是故意的，她只想听到安德斯告诉自己，当时他伤害那教授的时候是神智不清的，是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的。

但事实上，那时候的安德斯的确是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清楚，可他不屑和顾绵解释。

两人的沉默，让这间房中弥漫起一股凝固。

“顾小姐，李教授回来了。”

突然，一道男声从门口处传了过来。

“好，来了。”

她脚尖朝外，动了动，却又再一次转身看向安德斯。

“今天这件事，我就当没有听过，安德斯，你好自为之吧。”

她心存善良，可到底不是一个圣母，顾绵不能保证，自己在得到的那个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她能否还有想要救安德斯的心。

他固然是可怜，可是另一个教授呢？

失去了一双眼睛，什么都做不了了。

顾绵心情复杂地走出房间。

“顾小姐，听说这段时间你受伤了，现在修养得可好？”

李冰对待顾绵还是和颜悦色。

“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这药临床试验已经成功了，顾小姐不如今天让我给你做一个检查吧，若是身体合格的话，也能先开始给你慢慢的治疗了。”

“好，那麻烦李教授您了。”

李冰爽朗得挥了挥手：“可别说这样的话，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跟我这边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检查室，默默无闻得刘洋抬起头，憨厚老实得脸上多了几分不满。

“刘教授，需要我帮您做什么吗？”

实习生小徒弟一脸热情的看着刘洋。

“呵，你能帮我做什么？我想杀了那变异人，你能去帮我做吗？”

小徒弟一脸窘迫地看着刘洋，细声细气的回答道：“刘教授，那变异人我们能不能杀啊，陆先生说，说要救他。”

“那里是陆先生说的。”刘洋愤懑不平得朝着检查室的方向看去，“分明是那个女人，都是她在这中间搞鬼，若不是他的话，那变异人我们早就处理掉了。”

刘洋脸色阴沉难看，双手死死的捏成拳头。

“刘教授，我，我出去打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