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手机，顾绵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位少年颇有霸道总裁风了吧，不见到她，还要炸掉顾氏？

公司外，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路边，荣湛穿着一件灰色的卫衣，整个人看上去多了几分青春感，与往日那副成熟稳重的模样看上去有很大的区别。

“嗨，荣少。”

今天的温度降得有点厉害，顾绵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白色棉衣和黑色的包臀裙，脚下蹬着一双白色的过膝皮靴，一整个看上去成熟又美丽，都市丽人的模样。

荣展一脸不爽的瞥了她一眼。

“今天那老头子为什么来找你？”

顾绵抿着唇，歪着脑袋笑得有些调皮：“不是已经发给你了吗？”

那协约书，白字黑字的，荣湛不可能会看不明白。

“你签了？”

他依旧板着脸，只是在看向顾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期待。

他想要知道顾绵在面对威逼利诱的情况之下会不会签下合同。

“唔，这个嘛。”顾绵就像是故意一般，将尾声拖得长长的，一双明亮的眼底闪过几丝狡黠，“你猜我到底有没有签。”

“我猜个屁。”

荣湛果然是忍不住爆粗口了，那副像是一只小奶猫被逗得炸毛的模样，没有风度，反而多了几分可爱。

毛毛躁躁的少年，在面对腹黑成熟女挑逗时的不耐烦，却也更加能够反应出他心里的急迫。

这是以往稳重的荣湛不曾有的。

“我当然没有签，当初他在对顾氏出黑手的时候我没有签，现在顾氏挺过来了，就更加不可能签了。”

得到肯定答案之后，荣湛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是嘴上忍不住傲娇起来：“算你有骨气。”

当他在接到顾绵发来的消息之后，荣湛是坐不住的，一是害怕荣昊伤害顾绵，二就是隐隐担心顾绵会扛不住压力。

如今见她人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并且还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他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荣少你不是在国外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顾绵双手抱胸，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男人。

几天没见，他好像更瘦了，因为第二人格的原因，他的穿着打扮上也有一些变化，于是看上去就多了几分少年感。

荣湛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顾绵，眼底那嫌弃一点不假。

那天他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在夜非白的别墅里了，一开始，他还并不相信那个什么唐隽霄的话，后来，那唐隽霄给他看了一段视频后，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人格分裂这件事。

“我送你回家，上车！”

他这是偷偷开着夜非白的车出来的。

“那麻烦你了。”

能和荣湛多相处，这是顾绵很乐意的一件事，哪怕这个荣湛不是主人格。

“下次如果荣昊还去找你的话，你直接拒见他就好，与这种人，不需要浪费任何的口味。”

荣湛掌着方向盘，脸上的表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