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绵也没有回答荣湛这个问题，只是第二天顾冉从昏迷中醒来之后，就主动向顾绵摊牌了。

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两人四目相对，分外眼红。

“绵绵，我真的没有骗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

顾冉脸色苍白，大病初愈的模样。

顾绵抱着匈站在窗边，姣好的小脸上表情绷得死死的，丝毫没有任何的意外，语气也是一种风平浪静的味道：“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奶奶曾经给了我一张你年轻时候的照片，上次在帝都的时候我就已经认出你来了，但是让我更加坚定的是，你后来去祭拜了奶奶。”

顾冉低着头，似乎是根本不敢去看顾绵的脸。

“你心里肯定很恨我吧，当年你出生没有多久，我就抛下你，还和顾家脱离了关系，这些年，你肯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是啊，的确是吃了不少的苦。”看着面前的人，顾绵的心中突然有些风轻云淡起来。

自己从张奶奶那里听说余音不是她生母的时候她是有多开心，可是却又暗自的在心中记恨上了这个抛弃她的亲生母亲。

因为她抛弃自己，抛弃奶奶，才害得这一切都是如今的局面。

直到现在，看到顾冉这一刻的时候，她心中的仇恨突然之间化为了烟雨。

好像一切都不那样的重要了。

“对不起，我曾经想过要回来的，只是你已经养在了顾城的名下，有爸爸，有妈妈，那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家庭。”

而她，只能躲在一旁偷偷地看着。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奶奶，当年，你为什么要与顾家脱离关系，如果你不走的话，就没有顾城和余音的事情，奶奶的晚年生活肯定也不会过的这样的凄惨，最后落一个死不瞑目的下场！”

顾冉愣了一秒，不可置信的看着顾绵问道：“妈妈她不是死于意外吗？”

顾绵冷哼了一声，眼尾开始泛红起来：“奶奶的死并不是意外造成的，是顾城和余音，余音和顾城从几年前开始给奶奶吃相克的药，把她的身子一点点的掏空，又害得她失明，最后干脆直接买凶杀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顾绵虽然是用一两句话给概括了，但是顾冉却仍旧气得身子发抖。

“顾城这个白眼狼，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简直是禽兽不如！”

“所以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与奶奶他们断绝关系，还有，我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面对顾绵的质问，顾冉张了张嘴，却又半分犹豫起来。

“绵绵，曾经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知道的为好，都过去了，至于你的父亲是谁，我即便告诉你也是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的，因为他早就死了！”

“就算是他死了，我作为他的女儿，也应该有权利知道我父亲究竟是谁！”

顾绵很执意，很倔强，她几乎是在用强硬的态度逼迫顾冉给自己说出一个人名来。

“对不起，绵绵，关于你父亲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

顾绵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烦躁：“既然如此，那我先去公司了，你好好的休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