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已经离开了,顾小姐是一个人上楼的。”
听着手机里传来阿金的汇报,荣湛冷着脸,狠意浓浓:“你把那个女人给我盯紧了,如果她还敢去找那个奸夫,直接让我们的人把林泽处理干净。”
他捏着酒杯的指骨一阵泛白,那纤长浓密的睫毛下隐藏着丑陋的阴暗。
“湛爷,你和小嫂子又吵架了?”
季睢笑得眯起了眼睛,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
能够把荣湛气成这样的人,在这个世界上可不多。
目前为止,除了他亲老子之外,也就只有顾绵了。
“你今晚准备留宿在我这里?”季睢愣了愣,又继续说道,“不过我看小嫂子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如果她真的不喜欢你的话,怎么还会继续住在你给她安排的房子里?”
再说了,荣湛可是帝都的一少,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家产万贯,谁会不喜欢?
“有误会的话,就还是早点解开的好,省得心结到时候越来越大。”
‘砰’的一声,荣湛重重的把酒杯掷在桌上,铁青的脸上闪过一丝自嘲。
“我今天发病了。”
男人的声音苍白无力,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绝望。
他看着自己的手背上还有几丝凝固的鲜血,荣湛薄唇嘲讽的抿起。
季睢愣了一下,收起了脸上的吊儿郎当的表情。
他知道荣湛发病起来会有多么的恐怖,那浑身嗜血的杀气犹如地狱里走出来的撒旦。
“这几年,医生是怎么说你这个狂躁症的?”
荣湛的这个病,还是小时候从精神病院里带出来的,他作为朋友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具体荣湛在精神病院里那段时间发生过什么,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荣湛沉默着,并没有回答。
其实这几年,他很少犯病,但是一犯病,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好像无形之中有一双手牵动着他。
如果今天不是顾绵的话,林泽就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了。
到时候,那个小死女人恐怕就不只是厌恶自己了,那会是痛恨自己。
翌日,顾绵一瘸一拐的来到公司。
“绵绵,你昨天还好吧?”
安言有些担忧的看着顾绵问道。
其实昨天回家之后,她心里一只想着这件事,越想越是不安。
“没事。”
“我听销售部的李经理说了,你男朋友来接走你的,是吧。”
顾绵抿着嘴唇摇摇头:“不是男朋友,就只是我以前一个学校的学长。”
现在除了学长,顾绵也真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关系来形容自己和林泽了。
“真的吗?”
安言有些不相信,毕竟顾绵男朋友昨天暴打王总的事情已经由李经理的嘴传得绘声绘色了。
‘啪’的一声,一个文件突然被人重重的摔在了顾绵的身上。
“顾绵,我让你去谈合同,你竟然还敢带着别的男人打王总。”
身后,尖锐刻薄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