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芙内心还是多有踌躇，江远山的一席话的确打动了自己，她要的只是态度，并非真金白银。

江远山有这份心自己已经十分感动了，江芙推了推面前的那份协议，“还是算了。”

江远山拧了拧眉头，宁可江家的一切留给原本他们的亲骨肉江芙，也不肯将一点财产留给那个白眼狼。

江芙也深谙其中的道理，沉默下来，却惹得对面的人扣了扣桌子，发出敲打的声音。

“不要再犹豫了，签吧。”江远山咳了咳嗽，他今晚开会开得晚，精神本来就困乏，喝了好几杯水以后才稍显好转。

江芙握着笔的动作微微一顿，笔尖的墨水溢在纸张上，晕染开来一小片黑色的妖冶的花。

黑色的鲜花绽放开来，落在签名处，江芙紧了紧嗓子，在江远山的催促下，签下自己秀气的名字。

笔尖飞舞，很快江芙两个字就行云流水的写在纸上，纸面上跃然而上她的名字，江芙合上协议，内心五味杂陈。

“好！”江远山终于了却一桩心事，稍稍松了口气，随即他从抽屉内拿出一张纸，“这上面就是云岚现居的地址。”

江芙终于接了过来，看了一眼就想要去找人，但江远山更快一步，他叫住人，语气像是苍老了几岁。

“我陪你一起去。”江远山从桌子后面绕过来，站定在江芙的面前，重复了一遍刚刚所说的话。

“我和你一起。”这回江芙深深看了江远山一眼，内心被很多种情绪揪着，最终默默点了点头。

她听见自己说，“好。”

两个人坐在车子内，江芙一瞬间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望着窗户外的倒影，神智也被拉的越来越远。

江远山瞥了一眼失神的她，坐在后座，两个人挨得不远不近，就算是他说的小声也能听的清晰。

江芙转头看着出声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