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还没有过完，越洹如何能够许下这一生的诺言，只是现在。

如果能够让苏若烟开心，越洹还是很愿意这么做的，毕竟这原本就是他心里的答复，“自从在天香楼的初见之后，你就一直在我的心上，一直都不曾离开。”

苏若烟听到这句话，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不知是感动的还是激动的，眼巴巴的看着越洹，再也不愿意移开视线。

之后越洹为了安抚苏若烟，又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时间悄无声息的过去了，苏若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越洹原本困倦的很，却因为苏若烟的缘故，这会儿根本就睡不着。

“小傻瓜。”

越洹的语气亲昵得很，还带着难以察觉的温柔，他曾经从不知道，有朝一日自己还会说出这样的话，和从前的他一点儿也不一样，却……

并不讨人厌。

“烟烟，旁人的话都是不重要的，你只要知道我爱你，非常非常的爱你，就可以的。”越洹温柔的安抚，苏若烟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

脸上还挂着甜甜的笑容，也不知道究竟梦到了什么。

当真是让人……

心悦之。

*

翌日一早，苏若烟睡到了日上三竿，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越洹已经去早朝了，她其实早已经习惯，醒过来的时候，夫君不在身边的时候。

“芍药牡丹。”苏若烟扯着嗓子喊人，揉了揉自己发疼的额头，只觉得有些奇奇怪怪的，“我的头怎么会这么痛的？”

芍药和牡丹听到动静之后，忙不迭的走进来嘘寒问暖。

苏若烟满脸狐疑的看着她们两个，警惕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

虽然平日里芍药和牡丹也是这么关心她的，但是这会儿显然关心的有点过分了，“你们两个这是做什么？怎么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芍药和牡丹对视一眼，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不该说，可苏若烟都已经问出来了，如果不说的话，会不会有点不大好？

“夫人呀……”芍药斟酌着语气开口，小心翼翼的询问，“您还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儿吗？”

“什么事情？”苏若烟一脸警惕的看着芍药，她这话说得，很明显就是话里有话的意思。

她敏锐的发现自己说完这句话之后，芍药和牡丹的脸色就更加的奇奇怪怪。

苏若烟狐疑的看着她们俩，“你们俩到底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要说就快点说，这么鬼鬼祟祟的，是故意的吗？”

她的语气不知不觉严重起来，芍药和牡丹对视一眼，哪里还敢瞒着苏若烟？

于是，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多年来的默契让她们知道了彼此之间的心思，就想着对方先开口。

但是……

牡丹是不可能开口的，打死都不可能开口的，芍药暗示了一会儿，觉得一点用都没有，就只能自己上，“您昨儿个出门，喝醉酒了，一路上就抱着大人在哪儿哭，哭的非常非常的伤心，所以奴婢们很担心，是不是大人惹您生气了？”

苏若烟：“……”

她昨儿个喝醉了酒？

不仅仅喝醉了酒，而且喝醉了酒之后，还开始发酒疯了？

并且……抱着越换一个劲儿的哭泣？越洹当真受得了她吗？不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吗？

“是，是吗？”苏若烟不敢相信的看着芍药和牡丹，一点也不敢相信，“我当真……这么做了吗？”

芍药和牡丹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

尤其是牡丹，一脸的悲痛欲绝，“夫人，难道您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当真什么都不记得的苏若烟，面对两个婢女的询问，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尴尬的笑了笑，“我……我……”

芍药和牡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只能无奈的看着苏若烟，“大人回来的时候，样子看起来狼狈极了。”

苏若烟：“……”

她这是做了什么？难道她喝醉了酒，发了酒疯，和越洹打起来了吗？

这，这怎么可能？

苏若烟一脸的惊恐根本就不敢相信。她看着芍药和牡丹，拒绝相信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