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对着孩子非常上心,如今这孩子还是他自己亲自在孕育。
说不定还会由他亲自产育?
苏若烟能说点什么?
那是根本就说不出什么的。
“我知道……我知道……”苏若烟翻开一本书,开始碎碎念,顺便又写下了几个字,“我还能不知道吗?你的心里头啊,如今就只有孩子了呢,哪里还有我的份?”
越洹充耳不闻,继续念三字经,念完三字经念诗经。
念完诗经之后,又开始念别的。
苏若烟听得头昏眼花,越洹倒是念得颇为怡然自得,最后还是自己念得口干舌燥,才终于停下来,苏若烟对于越洹的这种胎教,当真是不敢恭维。
“孩子看起来,挺可怜的。”苏若烟从心底里同情自己的孩子。
“什么?”
“若是这个孩子不喜欢听这些,你这么念书给他听,她难道还不可怜吗?”苏若烟只要一想到,苏百里从小给她念书的场景,只觉得头皮发麻。各种头疼。
“是吗?”越洹倒是不这么觉得,“每个人的兴趣爱好不同,为人处世也不同,你不喜欢,不代表我们的孩子也不喜欢。”越洹说的理所当然,苏若烟却觉得这话诡异极了。
“这是我的孩子,我难道还不了解他吗?我同你说,遗传是一项很高深的学问,我爹爹从前也是不爱念书的,只是后来没有办法,被祖父打的。”苏若烟举例证明,自己不念书,真的不是自己的错,反而是亲爹的错。
于是……
远在苏府的丞相苏百里,没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惹得柳奕频频皱眉,“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感染了风寒?”
苏百里揉了揉鼻子,拿起帕子擦了擦,“没有吧?老夫平日里也没去别的地方,怎么会无缘无故得风寒?莫要胡说八道的。”
“你若是没有得风寒,怎么会接连咳嗽?烟儿就快要临盆,你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岔子,若是她临盆那日你还是这样,就不要去看女儿了。”柳奕二话不说,就决定苏百里日后的行动。
丞相大人好生委屈,“不是,夫人,我真的没有感染风寒。”
“有没有可不是你说了算的,等会儿差人去请个郎中过来问问,若是当真得了风寒,你上朝的时候就莫要离女婿太近。”柳奕想的很多,惹得苏百里哭笑不得。
“夫人啊,烟儿还有一个月才临盆,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苏百里若是不说这句话也就罢了,谁曾想一说这句话,就让柳奕火冒三丈,“你这话还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烟儿生孩子,你一点都不担心的?”
苏百里:“……”
丞相大人大概知道了,什么叫做越描越黑。
尤其是有些话,真的就不能胡说八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苏百里语无伦次的开始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