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烟眼巴巴的看着越洹，想从越洹哪儿的得到点什么慰藉，可越洹却半点没有想要安慰她的意思。

问明白宋桃的打算之后，越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概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烟烟，我同你说的话，听明白了没有？”

越洹忍不住继续追问。

苏若烟忙不迭的点头，听当然是听明白了，只是吧。

“你是怀疑有人会对宋东家动手吗？这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他们也会做吗？”

“就因为八字还没有一撇，做起来才掩人耳目，没有人知道，如果已经办成了，再有人对她动手，那么事情就不难猜测了。”越洹缓缓的站起身来，对京城里这诡异的局势，真可谓是万分不耐。

但是他也明白，如今他们可以做的，唯有一直走下去，走到最后，也许才能知道，这件事情到底会走到哪一步。

“我明白了，这件事情我会去处理的。”苏若烟开口保证，“还有，宋东家让你有空的话，去如意楼找她，或者她方便的话，可以来府里见你，主要是想和你谈一谈，这个开染布坊的事情。”

“宋东家想找的人是你，你怎么不直接把这件事揽过去？为何还要过来找我？”

苏若烟抓了抓头发，心说自己是什么水平，难道越洹一点儿也不知道吗？问她，真的可以问的出来吗？

“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呀？”苏若烟轻轻开口，“还是说，你对我是有什么误解？”

“什么？”

“我看起来，那么像知道染布坊怎么开的，知道怎么织布的吗？”

越洹：“……”

难道他看起来就像是知道这一切的？还不都是摸索着一步一步往前走吗？

“宋东家肯定是知道的。”越洹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对苏若烟着实生不出什么起来，妻子是自己的，他能如何？只能自己忍耐着。

“况且这件事，她大约只是想让你知晓罢了，比起听你口述，她宁愿亲自过来同我说一次。”越洹差点被苏若烟带偏，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只是直接过来越国公府，难免惹人注目，越国公府一向被人盯得紧紧的，没有这个必要。”越洹提议让方清雅过来，她们商量好要如何做，然后由方清雅来当这个中间人。

现在女学才刚刚开，什么都还在摸索的阶段，并不是一撮而就，只是染布坊这种，当然需要早早的准备起来。

他们两边都要有进程，这样等这一批学生从女学毕业了之后，就能够立即去染布坊工作。

对他们家里人也是一种交代。

“我明白你说的意思了。那你写个拜帖，我明日早朝的时候，带去给方尚书。”

越洹点了点头，如今他行动不便，肚子也愈发大了，他们两个也没有要互换的意思。

其实越洹早就已经麻木。

他大概猜得到，这孩子十有八·九是需要他来生。这事儿说奇怪也真是奇怪，可越洹明白一件事，既来之，则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