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越洹颇为受伤的看着她，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还是你觉得，你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人爱吗？”

“我……”

苏若烟每一次想要解释，每一次都被越洹给打断，她看着越洹，当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能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越洹却冷冷的扔过去一块帕子，“把你的眼泪擦擦，莫要用我的脸做出这么哭哭啼啼的举动，丑的人眼睛疼。”

苏若烟听到这话，显然是更委屈了，“你嫌弃我丑。”

“你如今这模样，还要我说出什么好听的来？”越洹不答反问，冷笑连连，半点怜惜都不给。

苏若烟明显是接受不了的。

“我……我……”

“你什么你？如今倒是好，你居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越洹凶巴巴的开口，苏若烟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越洹却是变本加厉，“我瞧着你就是恃宠而骄，仗着我宠着你，就蹬鼻子上脸，成天想些有的没的，这般戳我心窝子。”

苏若烟被说的脸上燥热的很。

“我从前跟你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越洹冷冷的追问。

“你说你喜欢我，你说你爱我，是因为我善良，是因为我纯善，是因为我有一颗赤子之心。”苏若烟哽咽的开口，一边说话，一边抽咽。

越洹却依旧不满意，“还有呢？”

还有？

还有什么呀？

苏若烟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你说，你说我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你也说，我很好……一心想着那些百姓，就算我受不了审讯，也想着要为他们讨回公道。”

“嗯。”越洹听到这里，眉宇间的戾气到底是散了一些，这么看来也不算是太蠢，好歹也还能知道一些的不是吗？

这不明明是知道的吗？

怎么就能说出那么戳人心窝子的话来？

“若是你我未曾互换，我估摸着还是怀孕引起了你情绪的波动，可如今孩子在我腹中，你难受个什么劲儿？”越洹就差说是他怀的孕，苏若烟有什么不高兴的。

可他好歹还有些理智在，这话要是说出来，只怕他俩日后心里会有无法逾越的隔阂。

越洹虽然难受，虽然痛心，可他却依旧明白一件事情，他是爱着苏若烟的，根本就不愿意苏若烟有什么难受的地方。

“我……就是害怕。”苏若烟这会儿止住了眼泪。

“我原本对成亲，是不期待的，因为我当时没有喜欢的人，可是我爱你。”苏若烟的爱意，炽热而直白，她爱着越洹，所以有了期待，所以有了担心。

“我害怕，自己不值得你喜欢，我也害怕，有朝一日你会离我远去。”

因为爱上，所以才会患得患失，因为爱上，所以……才会胡思乱想。

“那烟烟就要努力，努力让我离不开你。”越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头来，还是不忍心苛责什么。

“努力让我离不开你，让我有这样的担心受怕。”越洹说的认真，苏若烟也听得认真。

“好看的容颜，千篇一律，见到的时候，人们只会觉得，她长得好看，可是有趣的灵魂，却是万里挑一的，我会觉得你善良，会觉得你纯善，会觉得你风趣，优雅……”

所以烟烟，你才是我心目当中，最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