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屋子里的人都散去,只留下越洹一个,熬药的熬药,去准备晚膳的去准备晚膳,越元洲和许雅也没留在这里,留着反而让他的压力更大。
越洹想起自己之前在做的事情,只觉得有些头疼,这都是什么事情?
他躺在**不住的头疼,只觉得难受不已。
不多时,苏若烟急匆匆的从大理寺府衙跑了回来,虽然担心越洹的情况,可是她知道自己的责任,审完犯人才回来的。
刚到院子里,就看见芍药在熬药,见他归来,喏喏的站在一旁,生怕被责罚。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还需要喝药?”苏若烟心里比谁都清楚发生了何事,却根本不能说出口,只能这般装模作样。
“许大夫说,夫人这是感染了风寒,傍晚的时候吐的不行,这会儿喝了些安神茶,也不知睡了没有,夫人不让我们打扰,我们只能在外头候着。”芍药轻声细语的解释,就怕自家夫人睡着了。
被她给吵醒。
“辛苦了,好好的熬药吧。”苏若烟知道,这件事儿和芍药牡丹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感染了风寒,很大程度也是她自己的缘故。
原本吐得昏天黑地,睡不好的人应该是她,如今越洹代她受过,也不知如何了。
她慢吞吞的走到内室里,才看见越洹已经醒了过来,她有些歉疚的走过去,放低了自己的声音,“你醒了呀?”
越洹微微颔首,脸色苍白,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想要坐起,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回来了?”
苏若烟点点头,“犯人已经审完了,都招清楚,你不用担心这件事。”
越洹倒是没想到,苏若烟回来,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跟他说这个?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好吗?会不会很难受?是不是很不舒服?”苏若烟的问题接二连三的传来,听得越洹忍俊不禁。
“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要去吃海鲜……如果不是我任性的踢被子,也不会感染风寒,你也不用这么难受。”苏若烟有些担心的看着越洹,好似委屈了他似的。
越洹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笑一笑,却有些力不从心,最后只能作罢,“好好的,哭丧着脸做什么?”
苏若烟不愿意说话,显然还是不能接受,“事情已经变成这样,后悔也来不及,你也不是故意这般做的,为何要这么自责?”
苏若烟能不自责吗?
她根本就看不得越洹这般奄奄一息的躺着,了无生气,像极了昔日在黄河边的时候,他也是这般。
“我……”
“我见不得你这样子,我会心疼的。”苏若烟喏喏道,“我看着你这样,我就心疼。”
越洹惊讶的很,完全没有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苏若烟的这番话,让他感慨万千,“烟烟……你见不得我这样,我也见不得你难受,你若是在哭,我就真的不知要如何是好。”
苏若烟垂下眼眸,只觉得是自己不好。
越洹无奈至极,已经这般难受,还要耐着性子来哄苏若烟,“明明之前是你这么难受,你怎么从不告诉我,有了身孕,是这般难受的一件事?”
吃不好,睡不好,心口火急火燎的烧着,孩子在肚子里踹人的时候,可远远没有胎动带来的那么美好。
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