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纷扬扬的下了好几日,苏若烟前些日子被越洹折腾的有些狠,一连好几日见到人都止不住的躲闪,根本就不想和越洹有任何亲密接触。
两人的感情一向很好,长辈的也是乐见其成,乍一见这样的架势,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少不得要把两人喊到跟前来询问一番。
许雅是分别喊得两人,苏若烟和越洹事先都不知道,所以也不存在着窜口供的事儿,苏若烟不会撒谎,许雅问了什么,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差点急的哭了出来,唬的许雅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连忙让苏若烟回去,火急火燎的把越洹给喊过来。
越洹知晓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之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的许雅嗔怪不已,“你还好意思笑?”
越洹摸了摸鼻子,轻轻咳嗽一声,“母亲莫要担心,她还是小孩儿脾气,说错了话,怕我生气。”
许雅狐疑的很,可越洹说谎向来是滴水不漏,信手捏来,她问不出所以然来,也不能去问儿媳妇,只能随他们去。
这件事情就一直梗在许雅的心里。
到了除夕这一日,她看见小两口又和好了,还是如同往常一样甜甜蜜蜜,如胶似漆,这颗悬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
“你们俩呀,还真是小孩儿脾气,先前还在闹变扭,怎么,现在终于舍得和好?”许雅忍不住的打趣起来。
苏若烟没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越洹。
越洹自然知道这个时候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母亲,哪有您这么拆台的?”
“哟,你一个大男人,同自个儿媳妇计较,还不许母亲说了?”许雅把所有的错,都怪罪到越洹的身上。
可苏若烟也清楚,这事情从头到尾,说白了就是自己说话惹了越洹生气。
但是他已经解释清楚,要是自己这会儿去拆台,对谁都不好。
这是她头一回在越国公府过除夕,除夕的前两日,府中就张灯结彩,好不热闹,用许雅的话来说,越国公府是双喜临门。
她和越洹成了亲,越鸣和世子夫人也有了孩子。
从此之后,她含饴弄孙即可。
越洹直到除夕这日,还在忙活,苏若烟就跟着许雅一起,开始准备正月的节礼,如今世子夫人有了身孕,头一胎金贵,就算许青山说世子夫人底子好,不会有什么事儿。
许雅也是小心再小心,不至于限制世子夫人的活动,可有些活计,还是自己接手了过来,况且她还有意的想要培养苏若烟。
便拉着苏若烟一道准备,哪里知道苏若烟如临大敌,立马就摆了摆手,“不行呀母亲,府中掌家的是长嫂,您要是教了我,这像什么样儿呀?”
许雅嗔怪的看她一眼,她哪里不知道,苏若烟根本就不是担心这个,她是压根就懒得管家,只想每天出去玩,许雅倒也不是想拘着儿媳妇,苏若烟到底年岁还小,就算过了年,也才十七岁,若她有个女儿,都舍不得她这么早早出嫁。
“这哪里是让你和你长嫂抢夺掌家权?这不是正月要送节礼,你虽不喜欢这些事儿,好歹也要学着点吧?不然岂不是要被人笑话?”许雅苦口婆心的劝,因着越洹的态度,府中长辈,几乎都当苏若烟是个小姑娘宠着。
即便是新媳妇,也都是哄着多。
况且这姑娘还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