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若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每一次见到越洹,都忍不住做些别的事儿,从前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举动。
如今却……
苏若烟只觉得丢脸至极。
“我有些日子未曾见到你,有些担心,所以过来看看。”越洹说的一脸平静,可唯有他自己清楚,这事一点儿也不平静。
他想见到苏若烟。
只觉得这时间过得太过缓慢。
原本觉得婚期定在来年的二月初二,还是太早,如今却只觉得太晚。
这大概就是喜欢和不喜欢的区别。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见着对方才好。
“你来的正好,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苏若烟抓起一旁的香囊递过去,她故意不提上面的花样,绣工倒是栩栩如生,只是这画技,到底一言难尽。
“这翠竹……”越洹看着这香囊,似乎是想夸赞一番,却又找不到什么词来夸,“挺别致的。”
苏若烟:“……”
所以,为什么越洹可以一眼认出这是翠竹?
“这是送给我的?”越洹明知故问。
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苏若烟也不好多说什么,况且这原本就是给他的,“嗯,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喜欢吗?”
“喜欢。”越洹干脆利落的把香囊挂在腰间,虽然这颜色和这香囊并不般配,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嫌弃的意思,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苏若烟有多么不喜欢做这些。
却因为他,绣了一个香囊。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嫁衣。”苏若烟嫁衣上的并蒂莲已经绣好,比起先前的磕磕绊绊,这并蒂莲非常的漂亮,越洹看着这花样,由衷的笑起来。
“很是漂亮。”
“我总觉得,我于女红这件事上,还是颇有天赋的。”苏若烟不禁夸赞,越洹一夸,她就当了真。
他哑然失笑,“嗯……的确是很有天赋,只是你这画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若烟已经不太想说话,好好的,为何要提这些?
若是不说出来,他们还能好好的说会儿话,可要是说出来了……当真就没什么好说。
“你还没说你今儿个过来做什么呢。”
“今日朝堂之上,苏相提出了平民女学,掀起了极大的波澜,朝堂上吵吵闹闹的,说你是喧哗取众,还说苏相老糊涂。”越洹想到这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想笑。
当真是什么话都敢说,什么话都敢讲。
不仅仅是苏相和方尚书,越国公和越洹的下场也并不怎么好。
平日里同他们有些过节的文官武将,都过来掺上一脚,自然,文官居多,武将很多都是被迫战队的。
武将虽然嘴笨,但也是最讲究义气的,从前苏若烟还在越洹躯体里的时候,上朝可没少替武将们说话。
大家伙儿都是记在心里的。
如今这平民女学一出来,其实武将们多多少少是有些心思的。
毕竟不是所有的武将,都是世家子弟,军中有很多副将,参将,都是靠着军功一点一点杀上来的。
家中自然也有老弱妇孺。
自然也知道重男轻女是不对的,见过太多生命的流逝。
对待女儿,同样也是一视同仁的。
只可惜……他们鞭长莫及,如今苏若烟提出平民女学,他们当然觉得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