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洹只觉自己想的颇多。
有些自嘲。
两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找不到一点儿话题。
越洹见他不语,下了逐客令,偏生颜柳就是不肯走,铆足了劲的要追问越洹和苏若烟的八卦。
他自不会把这些说出来,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无论面对的是谁,都是一样的态度,“若是无事,就去天牢审问犯人,早日把这些事情弄清楚,早些还那些百姓们一个公道。”
颜柳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垮了下来,越洹去黄河公干,大理寺卿年纪也大了,许多事儿一直都是颜柳一手包办,如今好不容易等到越洹归来,为何还要他去做这些事?
“我不过是个大理寺主司,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主司。”颜柳一个劲儿的强调这事,只可惜越洹并未理会。
站起身来拍了拍颜柳的肩膀,“你既是大理寺的主司,就应该知晓,如今大理寺人才凋零,在科举还未到来之前,你也要学会独当一面,可懂?”
颜柳被他说得云里雾里,等到被越洹忽悠着去天牢主审犯人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个彻底,他抓着一旁的守卫问越洹去了何处。
那守卫不明所以,老实巴交的答道:“少卿大人说他身子抱恙,这会儿已经回府。”
颜柳只觉得自己被骗得彻底,“身子抱恙?”
怎么就身子抱恙了?以往病的快死了还在大理寺操持公务,怎的定亲之后,就多出这么多的毛病来?
不是回府处理事务,就是各种身子抱恙?
颜柳怎么都没想明白。
只能冷着脸审问犯人,翌日找到越洹追问,却又被越洹秀了一脸,“你不懂。”
“什么?”
“以往我只觉得要为大夏付出所有,遇见苏姑娘之后,我明白一件事,不能由着性子来,我也不想她一嫁进来,就成了寡妇。”越洹毫不犹豫说起自己病弱的事儿来。
颜柳看的目瞪口呆,叹为观止,只觉得论不要脸,到底是比不过越洹的。
今日早朝,待所有事情商议完毕之后,苏百里却当庭呈上一份奏折,呼吁陛下开展平民女学。
这几个字一出,满朝哗然。
平民公学也就罢了。
这平民女学,是个什么状况?
苍玄帝看完奏本,心中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计较,“苏卿怎的,忽然想起这些来?”
“陛下,臣不过是想给爱女烟娘讨一个恩典。”
苏百里也没有藏着掖着,这件事迟早是要放到明面上来的,苏若烟把人状告到京兆府的事儿,也是瞒不住的。
并且,苏百里私心里觉得,苏若烟说的并没有什么错。
长此以往下去,会发生什么动乱也并不清楚。
“陛下……官宦人家的女子要读书习字,可平民女子,却没有这个机会,相夫教子,也要教好的东西不是?”苏百里说到这里,更是豁出去了。
拿自身来作比喻,苏若烟幼时,自身公务繁忙,教育女儿的事情上,基本都是柳奕在操持。
若是母亲什么都不懂,哪里教育的好孩子?
于是……本应该下朝的时间,满朝的文武百官又因为这事儿吵了起来。